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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暮垣被人找到并救回去的时候，一条命去了半条。
虽然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墨锦辰派人干的，可是他却半点证据都没有。
但想让他硬生生把这口气咽回去，怎么可能！
上官集团，高层会议上，凯文正姿态漠然的汇报者情况。墨锦辰坐在上首的位置，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又慵懒，相较于上官暮垣一脸的菜色，精神不振，他简直可以称为翩翩贵公子的典范。
华丽到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的业绩报表，这一刻，所有董事都没有了刁难的借口。此刻，他们唯一能嘲讽的，大概就是墨锦辰独断专横的态度了。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他有老爷子撑腰，再加上一个月比一个月更漂亮的业绩报告，足以堵住所有心有不甘的嘴。
而且，如果上官暮垣还精神着，说不定还能跟墨锦辰拍板叫嚣一下，可现在他连坐在这里都明显是强撑，还能指望他冲锋陷阵去对抗墨锦辰。
“各位，有什么意见么？”凯文汇报完了，墨锦辰冷冷地发问。
众位董事彼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集体保持沉默。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下个月的营销计划依旧按照我的规划来！”墨锦辰将一份企划案扔在桌子上，“这是下个月上官集团的发展和营销计划。”
“墨总，”上官暮垣强撑着精神，“如果我没记错，上官集团一向遵循民主，不管有什么决定，都需要各位董事投票来裁决。你就这么拿出一份计划书，拍板定案是下个月整个集团的动向，会不会不太妥当？”
墨锦辰冷笑一声，“不妥当？哪里不妥当？给你们表决的权力，你们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方案么？如果可以，今天坐在这里的人就不会是我了吧。怎么，大把大把分钱的时候没意见，一说要决策未来的时候，就着急想要跳出来宣示主权吗？”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前几个月的营销的确很成功，但难保下个月就不会出现问题。商场如战场，机会瞬息万变，谁又能够保证……”
“我敢保证！”墨锦辰回答得很干脆，也很坚决，丝毫不容忍置喙。
“你保证？”上官暮垣轻笑，“你拿什么保证？”
“拿我的总裁之位怎么样？”墨锦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副总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下个月如果业绩能够再创新高，你自动请辞。如果不能，总裁之位，我双手奉上！”
“你……”上官暮垣无话可说。
以墨锦辰之前接连创造的业绩而言，简直可以说是奇迹。偏偏他每个月都在刷新那个奇迹的标准，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上官暮垣实在没有底气跟他打这个赌。
如果赌注是其他的也就罢了，偏偏是副总之位。
如果他输了，他就必须离开上官集团，那么他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也将毁于一旦。但也有可能他万一赢了……
不，他赢得概率基本为零，他很清楚。
之所以跳出来指责，不过就是想当众让他难堪罢了。没想到墨锦辰轻飘飘一个赌约，现在难堪的反而是他。
“副总，难道你不希望上官集团有朝一日能够进军国际市场么？”墨锦辰冷冷质问，“如果上官集团未来的发展目标只局限于B市或者国内，那现在就故步自封完全足够了。但如果有更大的野心，那么我不允许公司有任何人拖后腿。”
“墨锦辰，你什么意思？”上官暮垣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登时火冒三丈。
“接下来，我会在上官集团实施一系列人事改革，专门针对员工的个人能力。但凡工作能力不达标，且业绩不突出者，我一个都不会留！”
“墨锦辰……”
“散会！”
上官暮垣简直要被气疯了，墨锦辰明里暗里就是在讽刺他能力不够，之前执掌上官集团那么多年，却一直只能立足于B市，而且还是靠着上官家的权势勉强支撑。如果没有上官家在背后撑腰，上官集团估计早就宣告破产了。
可是他一来，才不过短短数月的功夫，上官集团已经凭借傲人的成绩跻身B市一流企业，甚至隐隐有成为龙头的趋势。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别说是国内了，就像墨锦辰说的跻身国际也不是没有可能。
难怪，老爷子越来越喜欢他，越来越倚重信任他。再这么下去，上官家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不行，他一定要想个办法！
***
所有人都走了，墨锦辰一个人回到办公室，坐下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下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场景，面色阴晴不定。
从昨天晚上开始，丫头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虽然依旧跟他说话，同他亲热，但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敷衍和漫不经心。
他知道，地下室那一幕，多少让丫头心里生出了一点芥蒂。
要怎么办，才能打消丫头的心结呢？
这是个问题！
办公室门被敲响，下一秒，凯文推门而入，“总裁，之前您让我们查的号码和邮箱有结果了。”
墨锦辰转动转椅回过身来，“怎么样？”
“号码的确是外地的，邮箱账号是临时申请，只用了一次就注销了。”工作的时候，凯文习惯在鼻梁上架一副防蓝光的平光镜，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总觉得在电脑前面坐久了眼睛不舒服，“但是那个账号，我们查出来一些端倪。”
墨锦辰直起身子，“说！”
凯文将一张纸放到他面前，“我们查了一下这个账户的所有人，是Z市一个叫蒋明浩的普通人。我让Z市那边的朋友帮我着重查了一下这个人，结果发现，这个蒋明浩的人际关系里，有一个老乡，叫莫何灵。这个莫何灵是Z市K。Y集团财务部的一名员工。”
“K。Y集团？”男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墨色沉沉的眸子敛着一股如同墨汁的浓黑，“查一下，这个K。Y集团是做什么的，都跟什么人有生意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