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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7、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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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傅令元并不想承认,两侧的嘴角是往下捺的。

    关窗户的时候,感觉眼角余光捕捉到什么。

    傅令元定了定神,锐利地眸光往外扫射一圈。

    恰到好处的微风轻拂,倒未发现异常。

    身后继续传出阮舒的狐疑:“不是么?”

    傅令元收敛视线和注意力,窗帘也拉好,重复道:“嗯,不是。”

    阮舒静默坐在床上,看着他走回柜子前将手机丢进抽屉里,关上,他再走回来床边:“抱歉,吵醒你。没事了,继续睡吧。”

    傅令元上来床,关了灯揽住她躺下。

    阮舒被他压在心口,有点chuan不过来气,抬手轻抵他的胸膛,给自己争取出更多的空间。

    “不是‘S’么?是他往我的手机里发什么东西了?”她探究。

    “说了不是就不是!”傅令元突然大小声。

    阮舒愣了一愣,光火地推开他:“你闹什么情绪?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坐起身,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兀自下床。

    手腕迅速被傅令元拽住。

    有点疼。阮舒即刻蹙眉。

    傅令元见状松手,神情抱歉。

    阮舒站起。

    傅令元却又拽住她的衣角,绷着张脸:“没什么可看的,睡觉。”

    阮舒看着他,不动。

    傅令元也不动。

    顷刻,见她还不动,他过去重新抱她回床上。

    灯再一次灭掉。

    傅令元的手掌轻轻顺她的头发:“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胎,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阮舒还是没忍住:“你能不能不要隐瞒我?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隐瞒你什么了?”傅令元的火气有点被挑起。

    “那你倒是重新回答我,老老实实地告诉我,‘S’是不是往我手机上发了什么东西?”阮舒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能发什么东西?你不是都听见就一只用来挑衅的破小丑!”从口吻不难听出傅令元较之之前有所隐忍,他迅速结束这个话题,“睡觉。”

    阮舒却未听他的,从他的胸口爬起来,肃声:“不行,必须讲清楚,否则我卡在脑子里会一直念着,你莫名其妙的情绪也纾解不了。”

    “你倒来劲了!”傅令元又控制不住火气,噌地也起了来。

    房间里没开灯,两人面对面坐着,因为适应了光线,还是能彼此看见轮廓的。

    且即便如此,阮舒也能想象出他此刻该是怎样的表情。

    安静数秒,她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明明是你想挑衅‘S’,现在只不过出现了‘S’的一只小丑,你反而先被激怒。”

    傅令元深深沉一口气:“我就是被激怒了!他不该往你的手机发任何东西,小丑也不行!”

    “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阮舒问。

    “不知道,没看。”

    “那现在手机拿过来一起看一看?”她提议。

    “不想看!你也不准看!”傅令元这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语气。

    阮舒疑虑:“为什么……我觉得你对‘S’的态度总有点让我不可理喻的地方?过激了吧?”

    “呵,我不可理喻?我过激?”傅令元哂笑,“否则你想我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一个伤害你的犯罪分子!”

    不对,还是,不对劲……阮舒蹙眉,凑近他的鼻息:“你放错重点了吧?你想怎么对付他,都得等到他现身再说,现在竭尽全力在找他,可能有他的线索,你却往外推……?”

    傅令元眉目沉洌,抿唇不语。

    “那是我的手机,你没权干涉我查看自己的手机。”阮舒说着,再次打开床头灯,执拗地下床,不去看身后傅令元的表情。

    傅令元倒是也没像刚刚那般相当强硬地制止她。阮舒在给手机插上电源时掀眼皮瞥向他,就见他坐在床上,脸上落着阴影晦暗不明,视线则投注在她的身、上。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看?”阮舒晃了晃手机,邀请他。

    “不想看。”傅令元重复,语气冰寒三尺。

    估计因为此前已经弹出来过一次,这回开机后,小丑没有再出现。阮舒庆幸如此,否则真受不了,且傅令元的脸色怕是会更难看。

    显示了几条未读消息。

    纵使傅令元严词拒绝,阮舒还是带着手机坐到床边去,当着他的面Cao作手机。

    几条未读消息里,基本是广告,只有一条写着:“死了没有?”

    来自三天前。

    未署名,号码也陌生,但是闻野无疑了。

    阮舒又翻了翻,再无其他,甚觉可惜——这也只能说明闻野找过她,但并没有闻野的下落。

    “你自己看吧。”她递到傅令元跟前。

    傅令元瞥开眼。

    阮舒耸耸肩,干脆把消息的内容念出来:“你不看,那就听。”

    傅令元:“……”

    阮舒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安抚他这个幼稚鬼,盯着发消息来的这串号码,蹙眉,没再问傅令元的意见,斟酌着回了一条过去。

    发送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指骤然被抓住。

    阮舒抬眼看傅令元。

    傅令元的唇线抿出坚冷。

    “我问问他现在人在哪里。”试试看这个号码闻野还有没有在用。

    傅令元一声不吭地躺到床上,背对她。

    阮舒:“……”

    这画面……怎么感觉他在学她……?

    阮舒忍俊不禁。

    但听傅令元嘲弄:“我是不是……有点无能?”

    阮舒的表情即刻收住,转为凝重,伏身过去趴在他的臂膀上,掰过来他的脸:“这不能——”

    话没讲完,她的身体忽地被傅令元擎起,从他的上方绕过,片刻的功夫躺回他身边。

    而他的眼一闭,头靠在她的肩上,淡声:“不用说了。”

    阮舒侧身,手指压了压他的眼皮:“你是我的神,无所不能。”

    傅令元蓦然睁眼。

    阮舒用微弯的唇角迎接他。

    她的这句话,这是很早以前,他自己所笃定的,笃定终有一天,他会成为她的神(第141章)。

    他已经是了。在她还未意识到的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是了。

    一直不被父亲看好,一度跌倒在自我的迷失和茫然中,从消沉中爬起来,潜入罪恶之中孤军奋战所向披靡,一步步成长为坚韧强大会发光的太阳。这样长年行走在深渊里却不曾被浸染依旧坚定不移无畏无惧地向着信仰的男人,还不足以当她的神么?

    他并非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挫败,但总能很快打起精神、恢复自信。

    她相信不管面对怎样的挫败,甚至类似最近这些性质严重的打击,他其实也都能承受。

    不过她还是希望自己还是可以给他一些鼓励。

    她知道他也喜欢听她的鼓励。

    以前是他变着法子诱她安慰他,如今她学会了主动。

    她很荣幸,她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你也是软糖的神。”阮舒浅唇轻启,又补充,握住他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

    她也很庆幸,上天是眷顾他们的,没让十多年前的分离成为遗憾,而让他们重新相遇,给她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机会。

    傅令元深黑的眸底波光微漾,手臂牢牢拢住她。

    阮舒偎依在他的怀里片刻,查看手机,没有回复,便觑了一下傅令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尝试拨出这个号码。

    如她所料,已经是个无效的号码。

    “把号码给褚翘,看看褚翘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她提议。

    傅令元轻吁气,似有若无地点头。

    阮舒做完这些,刚充的那点电又没了。正好她也不再需要用手机了,把它搁床头柜上,顺便关掉床头灯,再重新缩回傅令元的怀抱:“睡觉。”

    ……

    半空中,红色的小点候了许久,未再见房间里的灯亮起,才移动开,于别墅上空不动声色地飞旋一圈,将大致的护卫情况拍下后,如来时那般悄然飞离。

    飞回同一片住宅区相距不远的另外一栋别墅,红色的点在窗边停滞。

    黑漆漆的窗户不瞬打开,从里头迅速伸出来一只手。

    红色的点消失,窗户关上,窗外的一切归于夜的宁静。

    窗户里,屋内依旧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荧光,模糊地勾勒出无人机的轮廓。

    红色熄灭,无人机送到仪器上充电。

    他走回电脑前。

    屏幕尚停留在不久之前接收回来的一帧画面上。

    他专门截取出来。

    是敞开的半扇窗户的斜视角。

    这回的画面比起白天拍回来的要近,虽是夜拍,画面也比较清晰。

    他又用他那虽比不得庄爻但还算能自足的技术,把情绪度再调高。

    坐在床上的女人身着睡衣,头发松散地披落肩头,从神情来看,明显刚从睡梦中醒来,而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集聚了浓重阴郁的眸子冷漠地盯着,他伸手擎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子里的酒。

    隔着杯壁残留的液体,仿若给他的眸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嗜血的红。

    有手下在这时传来消息,在卧佛寺附近发现了庄爻的踪迹。

    他挑眉,眯着眼睛忖片刻,放下酒杯起了身。

    ……

    庄爻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在卧佛寺这一带隐藏自己的行踪,便干脆不隐藏,直接按往常出入卧佛寺。

    其实大家都清楚,就算人真被阮春华藏在卧佛寺里,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找到,求的不过是一试。

    但庄爻找得还是十分仔细的。

    甚至他大胆地去了一灯的禅房。

    禅房外有小沙弥在守夜,拦住了他没让他进去。

    庄爻心一横,喊了好几声格格的名字。

    最多他又是被几人联手打晕然后丢出卧佛寺。

    今次倒是没有。

    反而是一灯主动开门走出来,秉着那张常年不变的慈眉善目的脸,道:“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庄爻熟视无睹,掠过他往里走,转了一圈确认没看见有小孩呆过的迹象,自顾自走出来,一声不吭地就走。

    背后一灯的声音继续传来:“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这里永远是你们的避难所。”

    庄爻皱眉,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他顺便还去上回丢弃余岚的粪池里看看余岚的情况。

    余岚的尸体……就那么泡在里面……没有人再去动过的样子……

    栗青来了电话,说他带着手下在卧佛寺外围的商圈和民居能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一点扫尾工作。

    庄爻应下,约好这会儿就过去找他们汇合。

    结束通话,他继续在山道上走。

    没两步,旁侧的丛木里现出一道人影。

    庄爻即刻驻足,浑身竖起戒备。

    人影轻蔑地奚落:“就你这种反应速度,我要是想杀你,你已经被我打成马蜂窝了。”

    庄爻快速张望四周:“你怎么还敢来这里?”

    难掩关心。

    未料想他的第一反应会是这个,闻野原本要出口的话卡住。

    不过转瞬的功夫,他忽略掉那一丝关心,嗤声:“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里?他想搞死我?先看看他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然后他反过来嘲讽庄爻:“至少他还有想搞死我的心思,哪像你,一点用的没有,连他都不想浪费功夫在你身、上,你到现在还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噢,对,”他又作恍然状,“兴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如今投靠的阵营正得他的心,就暂且先放你一马了。”

    庄爻只当作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问他自己想问的:“你这段时间躲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海城的?听说你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好吗?住在哪里?”

    “呵,”闻野冷笑,“急不可耐地就开始想套我的话好去通风报信?你能用点高级的手段么?”

    庄爻皱眉,便收了上面话,转而劝道:“闻野,你不该回来,离开这里吧。你不是早早就打算好去东南亚?”

    “套不了我的话,就给他们当说客了?”

    “不是当说客,海城如今有四方的人马想抓你。”

    “那又怎样?多有趣啊,猫捉老鼠,我更得留下来逗一逗他们。就算再多四方人马,也不是我的对手。”语气里满满兜的全是自负和倨傲,下一秒便是狠戾,“还有敢联手欺骗我、陷害我、利用我的,一个个都该付出代价!”

    “闻——”

    “你也参与其中了!”闻野异常愤怒。

    庄爻默然。

    对于栽赃这件事,他没什么可狡辩的,确实认同了阮舒的做法,并从中邦忙。

    闻野对阮春华、傅令元还有他的仇恨,他顾不了,他在乎和担心的只有阮舒的安危。

    斟酌着,他问:“你……这次回来海城,是不是也有打算找她?”

    “你觉得呢?”闻野冷笑不止,“那个女人都做了些什么你不清楚?!”

    “闻野……”庄爻Yu言又止。

    闻野抢回了话头:“最近几天你都和她一起住在那里面,嗯?”

    庄爻心思转动着,告知道:“孟欢向陆振华透露了当初把她从谭飞手里救出来的人是你,所以关押了她。”

    “关押?”闻野揪出这个词,觉得万分可笑,“住在她前夫的别墅里,还有你这个名义上的弟弟相陪,那也叫‘关押’?不是一女伺二夫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庄爻表情骤然铁青,脚下也条件发射地靠近他两步。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从闻野口中听到类似的言论,他也无法免疫到习惯闻野总误会她。

    “嗯,我胡说八道。”闻野嘲意盛盛。

    自出现之初他就站在树影之下不曾移动位置,庄爻通过他模糊的影子和轮廓看到他少见地穿了件连帽衫,此时帽子是戴在头上的,加深了他脸部的阴影。

    庄爻看不太清楚他,但也未放在心上,压了压火气道:“她现在确实是被陆振华限制了人身自由。”

    他发现自己现在非常矛盾。

    前面明明好言相劝闻野离开海城不要再出现,眼下却又试图从言语上诱使他。

    而再多的,他又说不下去了,两秒的沉默后,只道:“闻野,你不要再伤害她。”

    闻野早料到他一定会有这么一句话:“果然你要邦她求情。呵呵,我更想亲耳听到那个女人的求饶。”

    庄爻眼神复杂:“闻野……到什么时候你才能认清楚……”

    “认清楚什么?”闻野挑眉,“她是个贱女人?这个问题早就毋庸置疑。”

    “你没明白你上次之所以会前去滇缅的原因。你没明白你上当受骗的根结所在。不认清这个问题,你——”

    “这有什么可认不清的?”闻野粗暴地打断他,烦死他这种自以为是的神情和语气,“别来一副想要点拨我的架势。你算哪根葱?”

    马上他转开话题:“你们今晚来这里干什么?找人?”

    庄爻认为挺有必要把最近新获取的一些阮春华的事情与他分享,便将阮春华同时也扮演过当年卧底警察的身份告知:“……还有,他自己也差不多承认了,我们几个确确实实就是他做实验的小白鼠。”

    “当年的卧底警察……”闻野细细品味着。

    庄爻提醒:“闻野,你该嗅到,这其中可能比我们所想象得还有不简单。我们该做的是齐心协力,不是现在这样自相残杀。”

    “齐心协力?”闻野冷讥,“你们和孟欢齐心协力的结果,就是你说的孟欢透露了消息把人扣住?”

    庄爻默然——比起对付闻野,他更想拉拢闻野,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闻野根本油盐不进。

    闻野问回去:“他混进去警察队伍是怎么回事?有趣?好玩?三号呢?三号的消息你们找到线索了没?”

    “我没什么可再说的了。”庄爻摇头,看着他,眼神复杂依旧,“下次再见面,我们不会有可能这样好好说话了。”

    他伸在口袋里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始终在犹豫,犹豫到现在的结果就是,他依旧没能心狠地向卧佛寺里的人通风报信闻野此时此刻的行踪。如果阮春华想除掉闻野,眼下的时机和地点,对闻野皆大大地不利。

    他的脚步已然迈开,想就此和闻野别过。

    闻野叫住他:“喂,不用下次了。”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口吻。

    庄爻愣了一下。

    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认为这一带闻野比较熟悉,猜测闻野或许藏身在这附近伺机报复一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也没怀疑过闻野如何知晓他在这里,因为他清楚闻野在这里有他自己的眼线和手下。

    可现在闻野特意提出来,就说明,他太想当然了。

    而闻野在这个时候终于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庄爻凝睛在他的脸之后,脑中顿时警钟大响。

    却已然迟了一步。

    ……

    栗青和手下把最后的收尾扫荡结束,并没有等来庄爻,拨了电话过去。

    响了许久才被接起。

    “林少爷,你在哪儿呢?”

    “停车场。”

    “嗯?不是说来和我们汇合么?”

    “路有点绕,我看时间你们可能也要回来了,就不过去了,直接回来停车场更方便。”

    “那好,我现在回去停车场。”

    结束通话,栗青让原本就负责长期盯守在这里的手下继续逗留。

    庄爻果然已经回到停车场,靠着车身发呆,像在想事情。

    “林少爷,怎样?寺里有没有什么发现?”栗青询问,解锁上了车。

    庄爻也坐上了车后座,摇摇头。

    终归在预料之内,栗青并不意外,叹气:“我这外面也没有发现。”

    车子启动,开出有一段路之后,栗青记起来还没有和他对暗号:“林少爷——”

    通过后视镜看见他闭着眼睛靠在座椅背上貌似睡着了,栗青止了口,暂时不去打扰他。

    他这一觉一直睡到回了别墅,栗青才不得不出声叫醒了他:“林少爷,我们到了。”

    庄爻睁开眼,咳了咳:“抱歉,我可能有点感冒了,陪我姐散步的时候迎面灌了几口风。”

    “需要邦你叫医生么?”栗青关心。

    “谢谢了,不用。”庄爻摆摆手,与他偕同下车往里走,“睡一觉起来看看情况。”

    “那你赶紧去休息。麻烦你今天特意和我去了一趟,现在都凌晨了,没多久天就要亮了。”

    庄爻略略颔首,在客厅驻了足,像突然记起:“对了,你们这里有杀蟑螂的药没?”

    “嗯?林少爷你屋里有蟑螂?”

    “嗯。”

    “怎么会?我们这里一直很干净。”栗青狐疑。

    庄爻笑笑:“你去我屋里看看,我踩死的蟑螂尸体估计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