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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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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是一个beta而已。

    白爵狠狠拧起了眉, 拧开了脑袋, 声音僵硬冰冷:“别冲我笑得那么恶心,法伊瑟, 把你的头转回去。”

    少年的声音听上去冷漠得没有一丝破绽,法伊瑟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 蓝色瞳眸黯沉,随后那笑容便消失了,点点头说了声“好”, 随后他坐直了身体, 目视前方,再也没有试图跟白爵主动搭话。

    沉默。

    在回家的路上, 白爵始终将目光放在窗外。

    直到三十分钟后,飞行器停在了兰斯洛特家族的停机坪,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过来,淡淡的烟草味钻入鼻中,法伊瑟动作自然地替白爵解开了安全带。

    脱离安全带束缚, 白爵从座位上站起来, 下飞行器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收回了脚,他扶着飞行器出口的门框, 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喂。”

    刚刚给自己解开安全带的男人抬起眼:“是的, 少爷?”

    白爵笑了笑, 人畜无害一般缓缓道:“如果父亲知道他亲爱的完美儿子法伊瑟在外面学会了抽烟,会怎么想?”

    《帝国皇家骑士学院校规》第七条日常行为守则,第一小条,明文规定,为随时保持头脑的最佳状态,应对任何情况当下作出最清醒明确的判断,在校生禁止触碰一切可能成瘾消遣,比如,尼古丁。

    法伊瑟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已经十分注意去除那个味道却还是被少年敏锐的捕捉到,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对方那白皙挺翘的鼻尖上……啊,真是,不得了的小狗鼻子。

    被抓住了把柄了。

    坐在原地,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男人只是抬起手,食指中指并拢,看似烦恼地用指尖点了点眉间,而后冲着站在飞行器门边的少年苦笑了一下:“早上查仪容仪表时有些犯困,忍不住提了提神……那,可不可以请少爷高抬贵手,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白爵:“……”

    完全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飞快。

    这回反而是白爵愣住了。

    愣怔之间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几步走近然后擦肩而过跳下飞行器,站在飞行器下方,他转过身冲着还冷在门边的少年伸出手,掌心向上——

    白爵狠狠瞪了他一眼,并没有碰他的手,而是自己干净利落地跳下了飞行器,落在地上,之后,他伸手整理了下身上的校服:“你别招惹我,我可以考虑不告诉别人……还有,换个牌子的烟草,这个味道太大了,八百里开外我都闻得到。”

    他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撕破他虚伪面容的第一个机会。

    毕竟因为这个就急吼吼地去告状有些太幼稚了,父亲最多训斥法伊瑟一顿,而他的哥哥姐姐们可能拿这件事嘲笑他一个月——

    小气鬼,告状精,见了烟草也大惊小怪的小奶狗什么的。

    那肯定烦死人了。

    昂首挺胸,下颚微微扬起,兰斯洛特家的小少爷打好了这如意算盘,抬脚,目不斜视地向着家中大门方向走去。

    留下比他略高一个头的男人站在原地,湖蓝的眸子盯着那骄傲挺直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法伊瑟微笑起来,用白爵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像以往回应他任何的要求或者吩咐一样,带着笑意温和道:“好的,少爷。”

    ……

    下了飞行器,白爵稍微加快走向家里大门的步伐,根据他一个小时前得到的通知,他的七个兄长和姐姐已经在家里等候了——

    大哥法斯·兰斯洛特,军部战略指挥部中将,今年年底,他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将有可能成为军部历史上最年轻的二级上将。

    二姐莉莉丝·兰斯洛特,军部远程领土监控部指挥官,嫁不出去的疯婆子一枚,少将军衔。

    三哥西西里·兰斯洛特,星际贸易商会秘书长。

    四哥路西弗·兰斯洛特,大二时从帝国皇家骑士学院毕业,之后成为了街头机甲维修师,俗称小混混,能做到随口一句话让父亲血压狂飙的危险人物。

    五姐伊万斯·兰斯洛特,眼镜钢铁老处.女,军部机甲研发部研发人员,参与军用版「雪豹」系列核心系统开发,大校军衔。

    六哥希蒂·兰斯洛特,说来搞笑,是个拥有万千妇女之爱的当红巨星。

    小哥哥泊蒂·兰斯洛特,和希蒂是双生子,去年刚从军校毕业加入军部,目前还在二姐手下实习,干过最多的事就是替二姐给莱茵家族的beta小子递名叫【副手邀请函】实为【情书】的鬼东西,已经有要被搞疯的趋势。

    以上。

    记不住名字没关系,轻微脸盲患者白爵到了七岁上学那年才把这些哥哥姐姐的名字和脸对号入座叫明白,大有按顺序排列一年才记清楚一个人长什么样的趋势在,搞得人心惶惶,还以为他们最小的弟弟智商出现什么问题……

    这些人平日散落在军部,战场以及街头卖艺(……),然而今天是小弟弟的入学日,兰斯洛特家的大日子,所以大家难得乖乖在晚餐前回到家里——

    只是白爵走进屋子时,客厅里并没有可以多少人。

    白爵一眼就看见大哥法斯和二姐莉莉丝坐在沙发上闲聊,听见白爵的脚步声两人停下对话抬起头来,法斯一改在军部时的威严,那与父亲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瞳眸之中荡漾出一丝丝笑意:“看啊,我们的小少爷回来了,白爵,在学校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莉莉丝不知道涂了多少层睫毛膏的睫毛又长又卷,掀起眼皮子懒洋洋地扫了眼身着白色军服的弟弟,“啪嗒”一声点了根烟:“大哥,亏你还能这么温柔,我不信你不知道他闯祸了。”

    白爵走到莉莉丝面前,将她刚送到红唇边刚吸了一口的烟拽走熄灭,顺便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我没闯祸。”

    “喔,”莉莉丝用眼角瞥了嘴硬的少年一眼,“我怎么听说某人抢了法伊瑟的帽子,害他被扣了操行分?”

    “……”白爵立刻挑起眉,不满道,“你监视我?”

    莉莉丝瞬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笑弯了腰:“朋友,你抢人家帽子的时候,全校师生上万双眼睛看着,用得着老娘监视你?!”

    白爵:“……”

    法斯也勾起唇角笑:“莉莉丝,少说两句,你快把这小家伙气坏了。”

    说着息事宁人的话,语气里全是煽风点火。

    此时客厅里并没有其他人在,白爵坐在沙发上看着完完全全“胳膊肘朝外”的大哥和二姐,他确实有些生气,那双原本放松的黑色眸子这会儿微微缩聚起来发出危险的信号——比如如果现在他是狼型,他的毛发应该已经炸开了。

    “你们可以说点好听的,”白爵带着警告的鼻音,“而不是见着我的第一面先指责我是不是刻薄了一个外人。”

    身后响起门关上的声音。

    大概是走在后面的法伊瑟回来了。

    然而白爵并没有减弱自己的音量——

    “外人”二字掷地有声,法伊瑟不可能没听见。

    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法伊瑟,莉莉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些,声音收起了玩笑后难得带着长姐的威严:“我完全理解你这样的小孩叛逆思想,小家伙,我只是想提醒你,过去说多少遍你都听不进去,今天你自己已经亲眼看见了,目前法伊瑟到底有多抢手——而且不仅是军校,这家伙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知道他还没有意属狼群,就连军部的一些大人物都在蠢蠢欲动……”

    这个话题白爵今天已经听得够多了的。

    现在再被莉莉丝用严肃的语气提起……

    他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狂飙——

    烦死了。

    烦死了!

    “那关我什么事?”他呲了呲牙,叛逆道,“他爱去哪去哪!”

    莉莉丝微微闭上眼摇摇头:“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允许一个这么优秀的副手加入别的狼群的,就连父亲也不会点头答应——我也不相信你真的不清楚他为什么至今没有答应别的alpha的邀请,我亲爱的弟弟,你再这么幼稚下去无疑是在把法伊瑟往外推……”

    莉莉丝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这种事不会发生,白爵,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这么干,我的狼群会不折手段地把法伊瑟从你身边——”

    “够了!”

    白爵面色铁青,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回家时的轻松心情已经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兰斯洛特家族的住宅客厅气氛十分紧张,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息变得越发的浓烈,这通常象征着现场有一名alpha正在散发着警告的信号示意自己的怒火已经到达极限!

    比如现在的白爵,瞳眸都集中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他狠狠皱着鼻子,毫不掩饰地让自己的气息覆盖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待在客厅的佣人们都是些beta狼,这会儿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一般已经散去……客厅里安静得可怕。

    可惜。

    这对法斯和莉莉丝没有半点儿用。

    这足够让寻常beta两股颤颤、omega跑得八百里开外的信息素在两位成年且足够强大的alpha面前微不足道得就像是有一只小奶狗露出了它的獠牙——

    白爵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在对视上哥哥和姐姐平静的目光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他愣了愣,在迅速地从暴怒状态收回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某些问题上被轻易拨撩了情绪……

    有一天火在他的胸腔中燃烧,却不清楚是争对谁。

    此时,在二楼或者三楼的其他兄弟姐妹以及他的父亲都因为嗅到了一楼的炸裂信息素气息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从书房里出来的老兰斯洛特上将单手撑在栏杆上,调侃道,“白爵,你的毛孩子味儿蹿到书房里来了。”

    屋子里各个角落响起了其他人七七八八的笑声,此时,一屋子的alpha显得着实惹人讨嫌。

    白皙的面颊浮现一丝丝恼羞成怒的红晕,恶狠狠地瞪了莉莉丝和法斯一眼,扔下一句“他爱去哪去哪,你想要现在就拿走”之后,少年狠狠摔门回到自己房间。

    客厅里陷入片刻宁静。

    莉莉丝红唇嘟起,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

    目光对视上此时此刻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屋子里唯一一位没有落荒而逃的beta先生,面容姣好的女alpha琥珀色瞳眸之中染上一丝戏谑:“听见了?他让你跟我走。”

    此时屋子里白爵的气息淡了。

    始终站在角落里的法伊瑟面对莉莉丝的调侃,沉默了下,而后抬手摸摸鼻尖,无奈地笑着道:“大小姐何必惹他生气,明天被找茬算账,吃苦头的人还不是我。”

    莉莉丝微微一愣。

    随后笑弯了腰。

    整个客厅里全是她恶作剧得逞的嚣张大笑声。

    “法伊瑟,”躺在客厅款大的沙发上,白爵浑身暖洋洋的眯着眼,懒得手指都不想抬的模样,“我喜欢你房间里的壁炉。”

    白爵指在自己不远外正跳动着火焰的壁炉,现在他脱了鞋,两只白皙的脚丫子正对着它,脚底被温暖的火烤得通红。

    “入学第一天我就让管理员打开它了,我住的地方一年四季只有三月和四月不用壁炉。”

    “……你这种怕冷的怂样反而像联邦那群南方狼族。”

    “那岂不是正好,毕竟外界关于我是联邦皇室后裔的传说从未断绝过。”

    “……哈哈。”

    少年尾音脱长的嘲笑声并没有引起怒火。

    法伊瑟只是脱了校服外套后走过来,顺手摸了把白爵的脚底的温度——本意是怕他贪暖烤过火受伤,只是当他手指寒冷的指关节碰到白爵脚底稍高的温度,又让他有些留恋……

    忍不住蹭了两蹭。

    白爵先是被冻得“嘶”了声,脚趾头勾起来,然后顺势踹了横在自己与壁炉之间的男人一脚:“走开,你挡着我的火了。”

    “……这是我的宿舍。”男人说着却还是乖乖让开了一些,看着霸占自己的沙发还露出一脸心满意足的黑发少年,“昨天早上是谁坚定不移地说绝不会半夜来挠我的门的?”

    “那是意外,意外。”白爵一点也不害臊道,“我以为我能和那个傻子富二代和平相处,但是他进门就开始挑剔我。”

    “挑剔你什么?”

    “……”白爵沉默了几秒,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鼻尖凑上去使劲了闻了闻,“他说我把我的味道弄得到处都是,还说这味道难闻——啧啧,我不觉得我有体臭啊……”

    一只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爪子冷不丁地伸到法伊瑟鼻子底下,后者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白爵的手跟着追过来——

    “你闻闻,你闻闻,我哪臭了,我觉得我挺好闻的。”

    “……”

    法伊瑟垂下眼,看着面前哪只晃来晃去的爪子……然后在他准备把爪子收回去之前,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反转,拽着少年的手腕重新拉近自己的鼻子底下——

    温热的鼻子喷洒在手腕动脉,白爵停顿了下。

    ……有时候私底下法伊瑟会做出这种有些过分逾越主仆(或者是兄弟)关系的动作。

    不过白爵也不太和他计较就是了。

    只见此时法伊瑟一脸严肃地凑上来闻了闻,“唔”了声:“……螨虫尸体的味道?还有一点吃多了面食放屁的特殊气味。”

    白爵一副“what are you f*cking talking about”的表情。

    在白爵目瞪口呆的瞪视中,男人那张面瘫又严肃的脸终于产生一丝丝的裂痕,眼角柔和下来,碧色瞳眸里出现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在白爵扑上来撕咬他之前,他勾起唇角笑道:“开玩笑的。这么多年了,什么味道我都闻习惯了,要认真的说起来,有点像阳光和栗子的味道吧?”

    阳光和栗子?

    听着有点娘娘腔啊。

    ……但是总比“螨虫尸体”和“吃多了面食放屁”的味道好一些。

    白爵满脸将信将疑地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眼法伊瑟,满脸遗憾:“那个傻子富二代的味道倒是很铁血男儿,铁锈味……说是血腥味都行。”

    法伊瑟见他一脸羡慕,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狼族的强弱又不是靠信息素的味道来区分的……”

    “你懂什么,这关乎男子气概问题。”

    “……”

    “真羡慕你们Beta,不用有这种烦恼。”白爵翻了个身,沙发在他身下发出“嘎吱”的声音。

    法伊瑟无言以对,想了想只好试图抓住重点:“你们刚才还在屋子里释放信息素?按规定这是要扣操行分——”

    “你已经下班了,学生领袖大人。”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会这么恶劣。”

    “他先开始的,”白爵皱了皱鼻子,“他很以脸上被你挠出来的那道疤痕引以为傲呢,莫名其妙的,那算毁容了吧?”

    “……是那时候——”

    法伊瑟话说了一半,然后意识到话题几乎又要回到那个禁忌话题边缘了,于是干脆住口。

    白爵始终背对着他,面朝沙发里侧:“所以芬迪尔的狼型长什么样啊?有没有什么特殊痕迹?”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只是他说我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并一副对此充满了童年阴影的模样,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见过。”白爵随口答,想了想,又嫌弃地把身子转回来,“………………算了,我小时候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就算见过我也记不住。”

    “……你现在也没少欺负人。”

    “我欺负谁了?”

    白爵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踹掉了法伊瑟放在沙发上的书。

    壁炉里干燥的柴火发出“噼啪”一声爆裂声。

    房间里温暖干燥,舒适得白爵真的有点后悔一口回绝之前法伊瑟的同住邀请。

    ……

    法伊瑟进浴室泡了澡,出来之后就发现大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的黑狼,和成年男人巴掌一样大的爪子拨弄着茶几上放的水晶地球仪装饰。

    “看来你今晚是真的准备留下了。”法伊瑟叹了口气,为自家少爷的人际关系感到担忧。

    然而被担心的本狼也只是懒洋洋地抖动了下耳朵表示“朕知道了”而已。

    系了下腰间的浴袍,随手捡起之前被白爵踹地上的书,法伊瑟将它的大脑袋抬起来取而代之坐在沙发的一角,那大狼脑袋理所当然地枕在他的腿上……

    于是学生领袖宿舍的客厅里,相当和谐的一幕就出现了——

    拥有一头微微湿润金发的男人一只手支着下颚,目光沉静地翻手中的那本没有封皮的书,他的另外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腿上犬科近亲动物的耳根,毛茸茸的兽耳时不时抖动一下,表现出被挠得挺开心的情绪……

    当一页书看完。

    法伊瑟会伸手去翻书。

    如果这个动作过程持续得久了,趴在他腿上的黑狼就会不耐烦地伸爪子去挠他的手背直到他把手放回它的脑袋上……

    如此重复几次。

    法伊瑟忽然皱了皱眉,然后把书合上,扔到了一边。

    “少爷,芬迪尔虽然有些方面看上去不那么靠谱,行为也不符合优秀军校学生的行为准则,但毫无疑问他将会是一名上位强者。”

    法伊瑟的声音响起时,白爵正摇晃着他的大尾巴摇得欢。

    “学习如何跟这种人相处好,有助于你日后进入军队后处理与同级别狼群领袖的共处——”

    白爵:……

    大尾巴摇晃停了下来,狼爪子举起来,踩在男人略微冰凉的唇瓣上。

    肉垫的味道,爪子缝隙里,栗子味好像要更香甜一些。

    只是爪子指甲有点长,都快戳到他鼻孔里去了……法伊瑟伸手捏了下黑狼的湿润的鼻子,后者被捏疼了娇气地“嗷”地叫了声,爪子伸出来就要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