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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白茶挫折的陈灵耀也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茶神要跟自己用CP皮肤……
思来想去，终于得出结论——上次自己用貂蝉的时候好像答应说下回用这对来着——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吧，要是还有别的理由的话……一定是因为今天过节。
陈灵耀的直男思维琢磨不出来的，白茶也猜不透，其实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想秀秀CP皮肤，心里那份迫切感却是始料未及的。
可能是难得碰上一个配合默契的双排对象，对他好感颇多一点也正常。
况且，人还那么可爱……
最后独茶大神如愿以偿跟灵药用上了情侣皮肤，队友里有认出他们的，默默问了句。
【ID真难猜】：“独茶和灵药？”
白茶一般不理睬水友的攀谈，遇上被认出的情况都是陈灵耀出面。
【吃口灵药压压惊】：“你好。”
【ID真难猜】：“哇合照合照！我是你俩的CP粉。”
白茶看不懂：“CP粉是什么？”
陈灵耀贴近民生一些，大致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不太好意思开口：“emmm……就是……那个……喜欢看我们两个……在一起……直播的粉丝……”
白茶对此深信不疑：“嗯，我就说我们双排直播效果挺好的。”
弹幕：“……emmm……”
【东邪西独茶】：“你很有眼光。”
见此，陈灵耀心头突突两下，即便一直告诉自己“大猪蹄子不是那个意思”也没忍住脸红。
进入对局，对面也有认出他们的。
【全部】【药药家的小仙男（老夫子）】：“药药？”
【全部】【吃口灵药压压惊（貂蝉）】：“你好。”
见有弹幕说老夫子ID搞事，白茶特地看了眼，眉头不禁拧了拧。
“药药，老夫子是你家小仙男诶……”怎么说呢……茶神的语气听起来也很像搞事。
“是吗……”没听出什么异样陈灵耀也跟着看了眼，看完直笑，“是我粉丝来的，那我们要让让人家。”
之前遇到这种情况都依着陈灵耀宠粉的白茶忽就不乐意了，心里虽然别扭，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确认了是真人，小粉粉有些激动。
【全部】【药药家的小仙男（老夫子）】：“药药我要把你拴起来”
对局里的对话显示出来行与行之间有时差，才出来一行字，白茶便盘算着要多杀这老夫子几次——用同系列圣诞皮肤也就算了，还用老夫子这么恶心的英雄，还对药药出言不逊——身为男人，他绝不能忍受别人撬墙角，呸，撬本人专属辅助。
可陈灵耀见了，却还是乐呵呵的：“这粉丝说话真有意思。”
“哪有意思了？低俗！无聊！”
陈灵耀：“？？？”看来看去找不出那小仙男话里的毛病，要说无聊，独茶直播间里那些哭着喊着要嫁给老公的才过分吧？
没一会儿，那粉丝的下半句话也冒了出来。
【全部】【药药家的小仙男（老夫子）】：“药药我要把你拴起来包成礼物送给茶神~”
此言一出，白茶的态度立刻多云转晴。
“你这粉丝说话真有意思。”
陈灵耀：“？？？”
即使是用貂蝉和吕布这一法刺一战士阵容，两人的配合还是可圈可点，陈灵耀的貂蝉进退有度，自家打野驻扎下野区抓下路，自己就常年跑上路刷上野区，对面法师还没怎么感到有压力，对面射手和坦克就被貂蝉和吕布这对情侣狗给打得躲在塔里不敢出去。
即便是不出去，吕布和貂蝉两人双双大招进塔强杀都杀得理直气壮。
十分钟不到，人头数13-1逼得对面投了降，陈灵耀见此有些膨胀。
“哎呀呀我们真是太强了。”
灵药直播间的观众听此不禁双手捂脸不忍承认这个快飘到天上去的是自家主播。
只有白·药药固定捧场王·茶附和道：“是啊，我就说你貂蝉很强了，那要不我们再来一局吧，你用貂蝉我用吕布。”
被茶神夸赞宛如升天的陈灵耀：“吼~”
结果就是陈灵耀被白茶哄着打了两小时的叮叮当，来学习辅助技术的观众们欲哭无泪——圣诞节看直播技术没学到，还被喂了一嘴狗粮，人生最凄凉莫过于此了。
这晚上最开心的除了白茶便是CP粉，吃了一晚上糖后更是坚定了死站“毒·药”的决心。
当晚下播后，陈灵耀想起这好端端的圣诞节似乎都没给一直以来照顾自己的白茶点礼物，又想起对方还在直播的话……应该就在工作室里吧？
不如……给人送苹果？
陈灵耀一边否定着自己愚蠢的想法，一边又揣着俩苹果出了门。
“茶玩工作室”离他家并不远，即使步行也不过十几分钟，到达写字楼时才十点半，门卫大叔一见他便认出了人：“你就是昨晚跟小白一起来加班的那小伙子吧？”
陈灵耀笑着点头：“大爷你好，我叫小陈。”
“小陈啊，门没关呢，你怎么不进去？”
他心想这时分白茶工作室的人可能还没走完，不方便上去叨扰，便还是在楼下等了。
“我等人，他应该快下来了。”
大爷一听，明白了。
“你是在等小白吧？他每天都工作到十一点才下来，这还有半小时呢，你上去找他吧，这楼里就他一个了。”
一个人么……想想也是，哪有让员工天天加班到十一点的公司嘛……
他放下心来，给大爷留了个苹果便屁颠屁颠地进电梯上楼了。
白茶这边，送陈灵耀下播之后总不在状态，想跟他聊天，想听他说话，想……见他。
白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想想陈灵耀这人技术好人也好，和他双排过确实感觉不错，连单排都觉得没意思了。
随意地打了场solo局，他称事下播——跟药药聊天可不是大事么，再迟些万一那人睡了可不好。
他一下播便给陈灵耀发消息。
【白茶】：要睡了吗？
当时陈灵耀正揣着苹果走在路上，满脑子盘算着见人说什么话，并没看手机。
白茶没收到回复，莫名失落起来。
大概睡了吧……真想见见他啊……
第二次出现这个念头的白茶忍不住重视起来，他关了灯，一个人坐在电竞椅上黑灯瞎火地思考人生。
首先，他觉得自己是直的，其次，他觉得药药也是直的，再次，他们两个只是朋友，最后，他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老是冒出那人亮晶晶的眼睛来……
不光是眼睛，他赧然地笑，他窘迫地支吾，他兴奋地直呼“大猪蹄子”，一下子包围住白茶，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样心心念念舍不得放不下的感觉……
是喜欢吗？
“艹！”白茶低呼一声，赶紧把脑袋里的想法甩出去。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那叫友谊，深刻且真诚的友谊！
白茶深呼吸几口，是了，友谊，这种感觉……就是兄弟般的友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