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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落落颇为咋舌，韩觉功能真是不少，拿得了枪，做得了秘书，还能兼职管家。
除了不能胜任凌太太的职位，凌翰辰身边哪娜都有韩觉的影子。若是哪天离了韩觉，凌翰辰怕是跟失了双手双眼般无法自理吧？
二楼的书房，站在凌翰辰面前准备汇报情况的韩觉忽然有种被人盯上的紧迫感，
他不着痕迹扫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或许是他的错觉。
凌翰辰转动着笔杆，齐落落几句话，几个眼神，就把引以为傲的坚持撩拨得支离破碎，他脑子需要快速转动起来。
几分钟后，他冷静下来。凌翰辰打开钢笔盖，抬手要落笔时，眯眼——草稿纸上何时被写下了大大小小的名字。
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透过那名字看它的主人，齐落落。
三个字用不同的字体呈现在白纸上。一笔合成，每种字体都是那么流畅，像是被练习了无数次才有的结果。
看起来，写的时候，他是手随心动。心里想着她，不自觉就写了她名字，根本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盯着白纸上的名字，凌翰辰心头那抹被压下的不安再次迸发。相同的情况还发生在，齐落落和周晨一起出现在凌家老宅那晚。
不同的是，比起上一次，今天的感觉更为强烈。
凌翰辰碧蓝的眸子慢慢被阴霾覆盖，之前的**再难找踪迹。他现在的神志如喝下一杯冷水般清明，任何不合理都将被抹杀。
凌翰辰食指在白纸上来回摩擦。许久之后他慢慢把白纸撕成碎片，直到无法拼接出‘齐落落’三个字。
如此，凌翰辰清楚意识到。齐落落对他早不是轻言的兴趣亦或单纯的交易，女人在他心里，逐渐有了一席之地。
但他认为，这种趋势，对他来说是很危险的。
韩觉轻声咳嗽两声，凌翰辰抬起头，“继续。”
他已经说完了啊！感情老板一句没听进去？韩觉心里苦，却半个字不敢说。恭敬的从头汇报，“主子，经查‘鲨鱼’的老大是s地下帮派赶出去的人。他就窜到海外，组织了一帮人，命名‘鲨鱼’专接针对s市要员的刺杀。”
凌翰辰背靠椅背，手指捏着鼻梁。鲨鱼的存在他不放在心上，“s市地下掌舵人表的态呢？”
“现在，还没有明确说话——但是，他手下出面说话了，只要揪出那个人，就给一个交代。”
这太极打得真敷衍。凌翰辰冷嗤一声，“啧，披着道义混黑道的渣。找他们头，只说一句。一礼拜时间，抓不到人，我不介意帮他们清理门户。”
s市地下势力，让人望风丧胆。耳目就似空气般，无声无息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
要传出去解决不了一个走狗，那真是打脸了。
“明白，立刻把您的话传到过去。”韩觉一点不觉得凌翰辰的行为在找死，波澜不惊的应承着。
s市地下的王，据说神秘莫测。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不少人臆测，这个存在不过是被杜撰出来的。
从不留下蛛丝马迹，仅仅一个代号在s市占一席之地。让无数人心生畏惧，更好奇他的真实身份。
但他的王，凌翰辰从来没承认过！至于地下王的？！始终见不得光，就如老鼠，再有本事，也是老鼠！
在韩觉转身之际，凌翰辰再次开口，“这次刺杀跟周晨有牵扯吗？”
韩觉推了推眼镜，直言道，“以目前调查看——鲨鱼的行动周少事先就知道，但并不是他买凶，更没推动。他不过是冷眼旁观，想渔翁得利。”
“他什么动向？”凌翰辰此刻提起周晨就觉得郁闷。听完韩觉汇报，手中钢笔也断成两截，墨水溅到桌面上。
韩觉眼角抽了抽，感觉那只钢笔就是周晨般，面色平静道，“一早就跟周飞去了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