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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的水深及腰,倒不至于淹死,但梁舒冉砸下去的瞬间,还是被呛得不轻,而且惊慌得手忙脚乱,沉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冒出面。
落水的声音很大,惊动了会场正在交谈的人,周围的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看见站在水中的女人,震惊的沉默之余,有人憋不住偷偷笑出了声音。
梁舒冉盘起的短发已经散乱,湿哒哒的贴着她的脸,单薄的裙子贴着肌肤,隐约可见她上身姣好的线条。
刚走不远的靳祁森也闻声回头,盯着杵在水池里呆若木鸡的梁舒冉,眼底闪烁愕然,短短的一秒便恢复如常,高大的身影定在原地,并没有上前的打算,唇角反而勾出了冷漠的弧度。
这种名流商会,他想知道梁舒冉要怎么化解这一幕丑态,倘若她肯向他示弱,那么他一定会出手帮她挽回脸面。
梁舒冉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看戏的目光,隐隐约约听见了窃笑声,她抿着唇,正要移动脚步爬上去,身后的水池间隔喷起的水柱忽然喷起,尔后冲散砸落,哗啦啦的接连不断地自她头顶淋下。
在场的众人本出于礼貌礼仪而憋住的笑,终于溢出了声,所有的声音汇集在一起,便宛若震耳欲聋的巨响,冲破了梁舒冉的耳膜。
纵使她再优雅淡定,此时也显得十分狼狈。
不知道是因为水温太凉,抑或室内的冷气太大,梁舒冉只觉得一股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至她的全身,冻得她神经麻木,血液凝固。
她站在水中,从所未有的难堪,脑袋里一片的空白,要强的她,憋红了眼眶,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着,不知该如何退出这被围观取笑的现场。
而二楼上。
在梁舒冉落水的那一瞬,霍誉铭和乔梓衿也楞了几秒。
“老四,她……”乔梓衿刚出声,眼前的人影一闪,带起一阵清风,转瞬就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乔梓衿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我天,霍老四你还来真的。”
乔梓衿摇头轻笑,也抬步跟了过去。
此时,站在水池边上的靳琪微也慌了一秒,旋即神色如常,她敛着眸,隐匿着眼底的报复的快意,俯身弯腰朝水中的梁舒冉伸出手,温柔的嗓音伪装得毫无破绽,“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在场的人,无人会愿意跟一个如此狼狈的女人扯上关系,因为害怕丢脸,被牵连到一块受人嘲笑议论,所以靳琪微这伸出的手,无疑是善良的举动。
梁舒冉看了下她白皙的手,贝齿咬住下唇,缓缓抬头,清澈的眸底是一片凉漠,仿佛是凝固的霜,一动不动地盯着靳琪微的脸。
靳琪微被她的眼神给震慑了,心头莫名的发毛,差点就忍不住收回手了,但演戏的人终归会掩饰,她挽唇,有些委屈,“我的手都要僵了,你赶紧上来吧。”
顾着愚弄落水的舒冉,靳琪微完全没发现身后的人群引起了一阵小骚动,他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而一道颀长的身影,携着冷贵优雅穿过,笔直的来到了靳琪微的身后。
霍誉铭无声无息的在靳琪微的身后定住脚步,目光落在梁舒冉憋屈隐忍的脸庞上,闲适从容地把一手抄进口袋。
下一秒,他抬脚,动作优雅又随意,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靳琪微的屁股,一脚踹了下去。
“啊!”
靳琪微的身体在水池便上悬空扑腾了一秒,尔后扑通的一声,水花溅起的声音,伴随着她失声的尖叫,炸得全场沉寂。
现场的人全都看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一幕,震惊已经无法形容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所有人噤若寒蝉,唯有轻柔舒缓的钢琴曲在慢慢回荡。
紧随而来的乔梓衿也被霍誉铭这举动给惊呆了,要知道,霍誉铭对女人虽然态度疏离,但从来都是温柔得体的,即使当年那个女人那么对他,他也不曾动手。
刚刚他做了什么?
竟神色淡然地把一个女人给踹下水池!
天雷滚滚了,乔梓衿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否则怎么能看见这种场面?
霍誉铭始终面不改色,视线徐徐锁住了站在水里傻乎乎的梁舒冉,当着众人的面,利索地脱下西装,尔后蹲下身,宽大的手伸到了舒冉的跟前,低沉的嗓音带出两个霸道的字,“过来。”
梁舒冉懵懵地眨了下眼,怔怔地看着他,脑子就好像卡住的齿轮无法正常运转,不自觉地把冰凉的手缓缓递伸出去。
不等她触碰上,他就一把握住,粗粝的温热迅速包裹住她的手,下一刻,舒冉就被他强劲的力道拽了过去,哗啦的一阵声响,她被他从水中轻而易举地捞起,双脚稳稳落地的同时,肩膀披上了他名贵的西装,沾染了他气息的西装,带给了她满满的安心感。
梁舒冉全程都处于懵逼状态,任由他搂在身侧,垂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落水的靳琪微比起方才的梁舒冉更为狼狈,因为她是被猛力踹着以正面扑下去的,并且她戴着美瞳,水冲进眼睛的时候,她完全看不见水底,沉在里面挣扎了好久才冒出水面,又因为眼前模糊的一片,而且身上的长裙拖拽,崴了脚失去平衡,再一次摔坐了下去。
等她终于站稳浮出水面,双手胡乱地摸脸,毫无形象地猛咳起来,呛进水从鼻子冒出来,不能更难看。
好不容易缓过劲头,睁眼却瞧见梁舒冉被霍誉铭小心妥当地护在怀里,不但不失半分尊严,还引来了无数欣羡,本就脑子不太好使又娇蛮任性的靳琪微,情绪瞬间崩溃了。
“梁舒冉!”她愤怒地尖叫。
而隔着不远的靳祁森,在霍誉铭做出那种的举动的时候,显然也始料未及,听见靳琪微崩溃的声音,他终于回神,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疾步上前,在靳琪微彻底闹出丑态之前,及时制止了。
梁舒冉依偎着霍誉铭,察觉到身边有人快速闪过,而后听见了靳祁森熟悉的声音,“微微,上来!”
她的身体倏然僵硬,双手揪着霍誉铭的胸膛前的衬衫,低垂的脸让人瞧不见她的表情。
霍誉铭自然猜到了她的情绪,低头轻声道,“别怕。”
靳琪微趴在靳祁森的身上,埋着脸忍不住委屈的低低哭泣,“哥,你要帮我……呜呜……”
靳琪微虽然是余兴珍这个非正妻生的女儿,但自幼也是被捧在手心宠着长大的,她是骄傲的小公主,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被谁欺负过,更别论当众出丑这种事情。
然而现在,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挨了霍誉铭一脚还摔进水池,若被传出去,她这大明星的脸该往哪儿搁?
思及此,她哭得更凄厉了。
靳祁森同样把西装脱下来,替靳琪微披上,掩去她身上的狼狈,听着她哭泣的声音,脸部的线条绷得青筋隐隐可见,淬了冰的视线朝一侧霍誉铭和梁舒冉凝去,气氛一触即发。
一旁静默的围观的众人,显然也能分辨出优劣,但此时两个男人,一个是汇恒集团的少东家,一个是霍氏旗下誉宏娱乐的总裁,均是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看归看,心里明白谁也得罪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视而不见。
靳祁森率先打破了沉默,“霍四少,请问我妹妹有哪儿得罪了你,以至于你这么不顾风度让一个弱女子如此出丑?”
到底是亲生的妹妹,血浓于水,更别论靳琪微丢了脸,他也光彩不了多少,霍誉铭这无疑就是往他的脸上扇耳光,这一口怨气,他不出就不是男人!
面对靳祁森怒发冲冠的质问,霍誉铭完全不放在眼里,他仍旧笑得满脸春风,仿佛刚才踹人的并不是他,波澜不惊模样,竟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感,瞬间把靳祁森的气场给湮没过去。
须臾,霍誉铭温淡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我还以为是哪位不知礼数的野蛮村妇,竟然敢把《时经》的副主编给推落水。”微顿,恍然顿悟的轻轻一笑,“原来她是靳总令妹啊。”
不咸不淡的一句,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梁舒冉较少陪在靳祁森的身边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并且靳祁森身侧的女人换得比衣服还勤快,外人要记住梁舒冉的脸实在有些困难。
但是《时经》不止在北城盛负其名,在全国杂志排名里也是名列前茅的,而这位副编辑,正是靳家媳妇更是众所周知。
现在霍誉铭半个字不提梁舒冉是靳太太,反而强调她副主编的身份,究其深意,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靳祁森更是冷笑,并未着霍誉铭的道。
他没瞧见靳琪微推梁舒冉的那幕,但他心底很清楚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然此时他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靳琪微?这不是要自取其辱么?
“霍四少当真会说笑,”靳祁森身处高位多年,在商场摸爬打滚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年龄的阅历不如霍誉铭那般沉稳内敛,但论淡定和圆滑,他并不会差,“这两人一位是我的妹妹,一位是我的太太,你的意思是她们两人不顾场合在闹矛盾甚至做出有失脸面的事情?”
他笑了笑,把所有罪过盖在了霍誉铭的身上,“我只看见微微想要把我太太拉上来,而霍四少却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推落水了。”
靳琪微哭哭啼啼的小声附和着辩解,“我怎么可能会推嫂子下去,我就是想拉她上来而已。”
靳祁森单手扣着靳琪微的头以示安慰,瞥着躲在霍誉铭怀里的梁舒冉,胸膛燃起无名的怒火,那眼神只恨不得见梁舒冉碎尸万段!
他冷眼迎上霍誉铭似笑非笑的眼神,温漠的嗓音不遗余力地讽刺,“我倒是想问问霍四少,您抱着我的妻子,是几个意思?”
他轻描淡写的话,瞬间引起了旁人的猜疑,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前不久报纸上报道的梁舒冉与神秘男子的新闻,而其中一位神秘男子,据说就是霍家四少霍誉铭!
眼下霍誉铭不顾场合中伤靳琪微维护梁舒冉,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梁舒冉听着靳祁森字里行间暗示的意思,心脏狠狠的抽搐,从霍誉铭的怀里侧转了脸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靳祁森。
但是靳祁森被怒火蒙蔽心烧红了双眼,他看不见梁舒冉眼底那道深深的伤痕和无尽的悲戚,冷芒的视线盯着她,化作无数根银针,密密麻麻地扎穿了她的皮肉。
昔日有多温柔甜蜜,如今就有多痛不欲生。
这些年早知他凉薄的时候有多狠,梁舒冉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言行再次重创。
霍誉铭察觉到她的动作,微垂眸,亮白的灯光下,只见她露出来的半边侧脸廓,脸色褪尽,抹着唇彩的唇瓣也掩盖不住她的苍白,倏地,他漆黑得如幽潭的瞳孔一阵轻缩。
他不着痕迹地把她的脸摁回怀里,替她遮挡住所有的窥探的目光,再抬眸,凉凉的笑容自眉梢蔓延至唇角。
“靳总似乎误会了什么,朝困难的女士伸出援助之手,我想是在场每一位绅士该有的风度,”不疾不徐的掀唇,有条不紊地哂笑着解释,“再者,霍某并不认识令妹,而霍某跟梁副编过往曾经有颇深交情,此外,我见靳总似乎并不打算出手帮助自己的太太。”
俊美温润的脸庞,挂着慵懒随意的浅笑,尊贵的气质始终稳若泰山,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清冷逼人的气场,令人莫名地不寒而粟。
而秦臻刚走近,听到了就是霍誉铭铿锵有力的声音。
场上对峙的两个男人,竟让旁人无法插手。
秦臻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根据这些年靳祁森对梁舒冉的态度,他也不难猜测出,一定又是靳祁森在为难梁舒冉。
他看着霍誉铭抱着梁舒冉,心头莫名的感到一刺,多希望此时保护她的能是自己,不过他此时又矛盾地感激着霍誉铭,因为他替梁舒冉挡下了所有的攻击,让她不至于孤立无援。
秦臻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劝解,免得被人继续看笑话,但他与霍誉铭并不相熟,跟靳祁森又存着间隙,找不到突破口,就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乔梓衿挺身站了出来。
乔梓衿噙着温笑,“两位女士都湿透了,这室内温度较低,还是尽快让两人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受凉生病才是。”
靳祁森敛着眸色,牵着靳琪微朝霍誉铭和梁舒冉靠近,沉声道,“谢谢霍四少对我妻子的关心,不过接下来我会照顾她,就不劳烦你了。”
话落,他单手扣住了梁舒冉的手腕,仿佛要将满腔的发泄怒火殆尽,狠狠地捏下去,几乎捏碎她的骨头,温声道,“舒冉,走吧。”
梁舒冉吃痛,下意识地挣扎往霍誉铭的身上贴去,微哑的声音拒绝得十分干脆,“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
事到如今,撕破脸也没什么可怕了,梁舒冉有预感,她若跟他一起出了这个大门,绝对逃不掉被他们兄妹折磨的下场,她还没愚蠢到自愿往地狱里跳。
靳祁森眉宇间的阴鸷裂开了一道口子,阴恻恻的嗓音隐匿着威胁,“舒冉,别再给霍四少添麻烦。”
说话的同时,手劲又加重几度,梁舒冉痛得整个人忍不住发抖。
靳琪微哪能容得下梁舒冉与她同行?
她抖着哭腔,“哥,我冷。”说完,还打了响亮的喷嚏。
霍誉铭抬手搭上靳祁森的手腕,唇角仍挂着温润的笑意,但浓墨的眼底却挑出湛湛的寒芒,淡淡启唇,“靳总,令妹似乎身体抱恙,还是尽快带她离开比较好。”
靳祁森死死瞪着梁舒冉,想要强行将她带走,但霍誉铭擒住他的手精准地掐住了穴位,力量在平静中寸寸加重,逼得他无法使劲,就在此时,身畔的靳琪微忽然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微微!”靳祁森不得不松手,蹲下身扶着靳琪微,靳琪微虚弱的靠在他的肩上,“哥,我头晕……”
“我送你去医院!”靳祁森睨了眼梁舒冉,权衡之前,压着怒气,一把抱起了靳琪微什么也不说直接离开。
霍誉铭不曾废话,更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淡定自若地将梁舒冉打横抱起,在众人错愕的注视里优雅离开。
乔梓衿眉心跳了跳,心底对霍誉铭这旁若无人的举止也是操碎了心,挽着淡然的笑朝惊呆的人道了句,“打扰诸位了,抱歉。”
而后匆忙迈步去追走远的霍誉铭。
秦臻站在原处,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攥成拳头,喉咙干涩得厉害,定定地盯着霍誉铭的背影,神色复杂难辨。
……
梁舒冉异常的安静,双手圈着霍誉铭的脖颈,把脸埋在上面,乖巧得像只被拔掉爪子的猫儿,病恹恹的。
霍誉铭也不说话,稳稳抱住她,并没有离开白城,而是唤了一名服务员,吩咐他开了一间房,转身从一侧的电梯上楼。
电梯里,乔梓衿时不时地朝他瞥去视线,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始终不曾问出口,一路沉默跟着霍誉铭进了套房,又看着他把梁舒冉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
霍誉铭把梁舒冉放在一旁,然后转身帮她往浴缸注入适宜温度的水,“好好泡下身体,暖和一下,免得受凉了,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的,叫我一声。”
虽然是夏天,但是会场里的温度却并不高,她湿了一身被冷气吹得确实会很冷。
梁舒冉听着转身往外走的脚步声,忽然轻轻启唇,“谢谢。”
霍誉铭的身影微微一顿,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我会让人给你送干净的衣服过来。”话落,他拉开门退了出去。
干净宽敞的浴室里,温水弥漫出浅浅的水雾,梁舒冉站在那一面巨大的镜子前,盯着水雾朦胧的镜面里的自己。
及肩的墨黑短发胡乱贴着脸颊,唇色苍白,脸色惨淡,乍一看,活似一个流浪汉被大雨淋得一身狼狈,疯疯癫癫的模样。
无人知晓,她表面上看起来很要强,实际上她自小就因为出生而自卑,冷漠不与人亲近,别人欺负她她就反击回去,其实都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可怜。
她一直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强大又自信,不让人逮着任何机会嘲笑她的出生。
但是刚才在会场上落水的瞬间,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任人观赏嘲弄,而她害怕得不知该从何反击。
若不是霍誉铭,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离开那里。
眼前浮现靳祁森那张冷漠的脸,喉咙梗得像是插了无数根尖锐的刺,疼得她发不出声音。
靳琪微是他的至亲,比起她这个惹他厌恶的又马上要离婚的妻子,自然是那位妹妹更重要,她没关系,反正离婚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有牵连了。
没什么好委屈。
只是仍旧很难受。
……
乔梓衿站在浴室门外,等霍誉铭重新出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四,你就真的这么迫不及待上头条?要知道今晚会场上也不知道哪个角落会藏着那些钻缝的记者,你刚才的一举一动,保不准已经全部被录了进去了!”
霍誉铭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乔梓衿真佩服他过硬的心理素质,“誉宏娱乐总裁一怒冲冠的红颜竟然是汇恒集团少东家的靳太太,你觉得这个标题如何?”
霍誉铭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淡淡点评,“冲击力不够。”
乔梓衿地盯着他的脸缄默数秒,“老四,我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他看着温和好相处,可但凡接近过他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他的冷漠是堵无形的墙,你在一定的距离范围之内能做任何事情他皆能无视,一旦你试图冲破他的墙壁,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踢出去。
包括他在内,无一例外。
所以乔梓衿读不懂他,就好像他为什么要不顾身份对浴室里那个女人如此特别,他也不得而知。
爱么?但是霍誉铭那冷硬的心,还有爱这种情感的存在吗?他表示很怀疑。
“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不需要来猜我的心思,没事你可以走了,”霍誉铭无暇搭理他的无奈,不咸不淡地下逐客令,又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苏秘书,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