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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节 某名人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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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晖的亲卫被下放到伏虎卫,这些家伙竟然还感谢。

    白晖心说,这事不对,这帮家伙早就想上战场了,下放到伏虎卫倒是便宜他们了。立即又追加了一条:“每人罚三金。”

    罚款,白晖独有的处罚方式。

    倒是宰仪既然来了,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

    白晖这里吃的确实比宰氏府中好。

    吃饭之后,宰仪对白晖说道:“我宰氏眼下家中存粮不足二十日。”

    “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之后的事情换个说法。宰氏没粮,却依然还有钱。洛邑是我不让卖粮的,就是为了让天子近臣们无粮可买。为什么呢?”

    宰仪也问:“这么作是为什么呢?”

    “等我面见天子之后,再说为什么。”白晖没回答,他就是要困住这些天子近臣们,这些人掌握着太多的资源,不说洛邑周边的山山水水,就是他们家仆商队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白晖要的就是让他们逃离洛邑。

    可这么多天了,竟然没有一族离开。

    宰仪不会离开,留在洛邑他还是天子近臣,去了列国,那一国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家财会迅速消耗,直至穷困潦倒。

    眼下,白晖在洛邑不但封市,而且封路。

    天子近臣们苦苦的在等候着,也在秦王那里找门路,可惜秦王根本就不管洛邑这边的事情,一切都是白晖作主。

    送走了宰仪,白晖原本是打算去见天子的。

    只是,赢骊到了。

    这位老叔公,白晖以大礼相迎。

    “打的好,不愧是我大秦男儿,不愧是赢氏子孙。”

    “谢老叔公赞,老叔公请屋内请。”

    赢骊对身后的人点了点头,除两人之外,其余的人留在外面。

    之前,这里面有些人在咸阳还大小算是一个人物,毕竟身为赢氏公族,是宗室子弟。可在这里,先不说白晖也是公孙,就凭白晖这几年杀出来的威风,他们也必须把恭敬写在脸上。

    就是族老赢骊内心都对白晖有几份敬意。

    入内,赢骊上座、白晖陪在一旁。

    “他们两人算是年轻人当中出众的。”

    其中一人白晖认识,叫梁少泊。另一位有些面生,不过似乎也见过。

    赢骊开口介绍:“赢泊,其父为少梁渡守将,自商君变法之后无论公族还是士族,无功不立,无功不封。所以赢氏子弟从军,多以假姓在军中,左庶长以下不得恢复赢姓。依礼法,五代即可立姓。”

    赢骊话中的潜台词就是,白起的祖上姓白已经有远远超过五代了。

    从秦武公之子公子白开始算起,已经有二十代,所以白晖与白起可以姓白,但却记在赢氏宗祠。

    白晖心想着,如果我们兄弟是草包,估计没有人会想起我们的祖上是公子白,是秦武公的嫡子嫡孙!

    不过,赢氏的公族的面子白晖不敢不给。

    虽然商秧变法之后,公族的力量被消弱,老世族被打压。可依旧还是此时秦国内部一支很强的力量,就连宣太后都要给公族三分面子,可何况自己。

    “泊!此次攻齐,你打头一阵。只许胜不许败,否则军法从事。”

    赢泊单膝跪地:“末将领命!”

    赢骊介绍另一位:“赢俊,在齐的稷下学堂求学数年,有些才华,原本打算安派他去河东郡作一县令,想来你身边缺少可用之人,调他过来助你。”

    “谢老叔公,身边确实人手不够用了。”

    赢骊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至于外面的其他人,算优秀,但还不到让赢骊亲自来引见的高度,这是赢氏公族挑出来给白晖的人手,能打的占绝大多数,赢氏的人才读书远没有练武的多。

    赢骊这时说道:“关于白起大婚之事……”

    若说别的事情,白晖可能会敷衍几句,但说到白起大婚,白晖不能不认真。

    赢骊到了这年龄上,心思也很细腻,他很清楚白晖眼中赢氏公族并不是多大的事,反而赢氏公族要借白起、白晖两兄弟的势,所以在选择话题的时候很谨慎。

    话说此时,有一个年轻人偶遇秦王。

    秦王看的出来,此人是故意的,是刻意来见自己的。

    此人的名字很有趣,是个占大便宜的名字,单名一个叔字。

    姓范!魏国人。

    此时周游列国,希望在各国国君那里游说而接受自己的主张,想有所作为,但一直没有成功,这次借六国会盟来到洛邑,只为秦君。

    借秦王在洛邑观龙门之时,求见秦王。

    秦王心情不错,心说既然有人想来游说,不如听一听。

    “草民范雎!”

    “恩!”秦王淡淡的应了一句,目光依旧在黄河龙门。

    “草民有志!”

    “说说你的想法,寡人欣赏有志之士,左右退下。”秦王让身边的护卫退后,给范雎一个说话的机会,一个敢大胆说话的机会。

    此时的范雎还处于年轻时代游说列国,还没有回到魏国成为食客。

    “王上,草民以为,秦攻齐当缓攻,借齐以消弱五国之力,而后与齐结盟,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若当真秦军百万攻齐,无劳而远攻,不亦缪乎。”

    范雎是个人才,此时还年轻的他内心确实已经有了抱负。

    少了那份磨难,心性倒也还不成熟。

    听完这番话,秦王很是一愣,转而放声大笑:“讲的好,讲的好。”

    “谢王上称赞。”范雎赶紧施礼。

    “笑话,你这等无耻之徒,却不知从何听到些话就敢在寡人面前猖狂。”秦王怒了,手握剑柄就想杀掉面前的这个人,可转念一想不对,又吩咐道:“来人,给寡人绑了,堵住嘴送到白晖那里,叫白晖处置。”

    “王,王上,草民肺腑之言,何罪?”范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秦王为何大怒。

    秦王摆了摆手:“押走。”

    “秦王……”范雎高呼,他不甘心。

    秦王想了想后说道:“告诉白晖,若他愿意给这位先生解释,那就解释一二,或不愿意凭他处置。”

    年轻有志的范雎给五花大绑堵上了嘴装进了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