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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事出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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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四章 事出蹊跷

    “随便走走吧,其实妾身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大抵是游览一下山河再作打算,这么多年以来,我也确实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间了。”许轻儿笑得云淡风轻,可眼神里却有一丝彷徨。

    君霏羽准确捕捉到了这一点,也有些忧虑:“如今断蛇族打破封印叛乱而出,与天界混战,许前辈孤身一人十分危险,不如跟晚辈一起回四大城池吧。”

    “四大城池?”许轻儿的脸上闪过疑惑之意,旋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妾身……生在乡野,不曾去过那样繁华的地方。”

    君霏羽没想到许轻儿竟没有去过四大城池,看她一身气度不凡,却又不像是她所谦称的“乡野之人”,一时心中泛起好奇来,不过还是很热情地邀请对方:“四大城池那边比边境这里要安全许多,至少没有流窜的断蛇族人,晚辈既然有幸解开前辈的禁锢,如今总不能看着前辈再入虎口。”

    “也好,”许轻儿沉吟片刻,终于下了决心点了点头:“妾身便跟着君姑娘走吧。”

    许轻儿既是答应了自己,君霏羽便又问天权老人的意思:“天权前辈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天权老人爽朗一笑:“老夫和玉娘多年不见,自然是要多陪她转转,游历四方,算是为这些年的别离赔个罪吧。”

    “理当如此!”君霏羽亦被他的这种爽朗笑容所感染了,不自觉笑出了声。

    天权老人瞧了瞧四周,向君霏羽低声嘱咐:“那本《澄明经》你可要好好练,大有裨益。”

    君霏羽方才刚练过那心法,也早已体会到了其中妙处,就算天权老人不交代这么一句,她也会照着练习,遂含笑点了点头:“晚辈一定谨遵前辈教诲,也希望前辈和玉婆婆一直和和美美的!”

    天权老人颔首,又从随身的乾坤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君霏羽:“女娃儿,你与我和玉娘有缘,以后若是遇着了什么事,就在这个镜子上写字,老夫感应到就来助你。”

    那是一面菱花铜镜,倒是精致有趣,只是君霏羽左看右看也瞧不出这镜子有何稀奇之处,不过既然是天权老人给的,自有他的道理,便道谢收下了,天权老人也告辞离去了。

    君霏羽和独孤荧寒冰以及许轻儿回到了之前与断蛇族交战的前线,也终于与独孤冥月重逢。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君霏羽如今愈加珍惜与独孤冥月的感情,营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她轻轻抱住独孤冥月哭了起来:“这段日子很想念你。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孩子。”

    独孤冥月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动作极尽温柔,语气也很温柔:“没事,我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君霏羽松开了手,含泪看向独孤冥月,“你知道我找不到孩子们?”

    独孤冥月抬手擦干了她腮上的泪珠,目光中尽是怜惜,颔首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咱们的孩子的确是被送去了地狱之谷,但是那群人很快又离开了那里,目前似乎是被送回了断蛇族族中。”

    君霏羽愕然,一时间惊讶大过伤心:“难不成,他们要拿我们的孩子当成断蛇族的婴儿一样养?”

    独孤冥月未置可否,因为他也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只是将妻子揽入怀中,语气坚定而温柔:“不管怎样,我们这次一定要把孩子夺回。过几天这里就撤兵了,我随你一道去找墨儿和晓晓。”

    君霏羽含泪点了点头,但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才发现独孤冥月竟是受了伤,就在手臂上,自己还不小心触碰到了,连忙退后:“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痛不痛?”

    独孤冥月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最近四大城池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妻子。

    君霏羽这才知道原来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断蛇族人又发动了几次进攻,各大家族遭受重创,独孤冥月也受过几次伤,而聂琛更是彻底把自己的野心放到了明面上,不再听从羽皇的调遣,而成为了一个中立派。

    聂琛所掌握的势力不小,更有几大家族的拥护,所以羽皇竟也奈何他不得。

    君霏羽得知此事倒也没有太多惊奇,顶多就是讶异聂琛终于从一个伪君子转变成了真小人而已,这对于他自己来说,或许也是个“解脱”吧。

    休息一段时间之后,独孤冥月便去看望寒冰,嘱咐他好生休养,而君霏羽早已安排好了许轻儿的住处,这会儿倒也无事可做,正打算去瞧瞧,却见靳弋扬来了,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形容。

    此种神情在靳弋扬脸上却是不多见,君霏羽不由惊奇得很:“怎么了妹夫,谁惹你了?”

    “还不是因为荧荧嘛。她一回来就嚷着闹着要吃糖葫芦,可嫂子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哪来什么糖葫芦?便是有银两也没处去买呀。”靳弋扬垂头丧气地在小杌子上坐下。

    君霏羽和独孤冥月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懵,不无疑惑道:“荧荧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啊。”

    靳弋扬唯有唉声叹气:“我也一直觉得她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可是自从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个小孩一样跟我闹腾,没完没了还。”

    独孤冥月扶了扶额,一时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强作解释,还看了君霏羽一眼:“可能是撒娇吧,毕竟你们很久没见面了。”

    靳弋扬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一小动作,苦着脸道:“要真是撒娇也就好哄了,嫂子,你们这一路上遇到了什么吗?怎么荧荧就跟中了邪似的。”

    君霏羽抿了抿唇,她眼下已经有了个猜测,但却不好说出来,只好学丈夫一样强行解释,给靳弋扬一点安慰:“荧荧受了伤,其实也是怪我,要不是跟着我,她也不会受伤,更不会向你这般撒娇,妹夫你也不会头疼,所以一切应该怪我才对。”

    靳弋扬被君霏羽这一大车子话绕糊涂了,见她这般自责,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挠了挠头道:“算了算了,我是男人,就多让着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