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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人就要摆正态度,阐明理由,重岚最近拒绝人越发有心得了,她又不是滥好人,且不说这是天大的家丑,陈元儿自己行止不检,晏和本就不好开口。
就说陈元儿见到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当初还差点砸了他们家院子,凭什么她要为这么个人奔走说情?
重瑞风觍颜道:“看在你妹子的面子上,你难道忍心看见她被夫家休弃?”
重岚摇摇头,不急不慢地说道:“方才姑母不都说了吗,陈家根本没把四堂妹当回事儿,您又何必上赶着捧他们?陈元儿通.奸又不是堂妹唆使的,陈家人这根本是无理取闹。”
她见重瑞风还要开口说话,抢先开了口:“再说了,求人办事都讲究个情分,大伯摸着心口想想,我和陈家和陈元儿可有这个情分?”
重瑞风的话头全被堵死,一时找不出话来说,见晏和在,又不敢在重岚面前摆出长辈架子,面上忽青忽白好不难看。
重姑母不耐烦地把酒盏往桌上一搁:“我说大哥,你到底是来赴宴的还是搅人清净的?要是赴宴的就好好坐下,要是为了不相干的人求情,那就趁早回去,岚姐儿话都说的这般明白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重瑞风面上又是羞又是恼,一时之间场面尴尬之极,重白和重丽见重大伯丢人现眼,早就不想呆了,一左一右地半拽着他走人了。
重白扭头告罪道:“本来就不干咱们的事儿,父亲也是被陈家激的急了,还望姑母和堂弟堂妹不要见怪。”
重姑母对着他倒是和蔼不少,颔首道:“你多劝着他些,别为着些不着调的事儿就跑到二房来闹,让人看笑话是怎地?”
重白苦笑一声,低声劝着重瑞风走了。
被重瑞风闹了这么一出,在座的几人都有些恼意,还是重延起身吩咐人重新摆了一桌宴席,再请几人用膳。
重岚一看桌上好些河鱼鲜虾还有螃蟹,看的着又吃不着,心里好不憋闷,晏和给她夹了几筷子鹅肉让她解馋,却也不准她多吃了。
她好容易熬到宴席散了,正准备打道回府,重延却出声把人留下了,他上下瞧了重岚几眼,又看了看晏和,沉吟道:“方才你二哥也在,他嘴不严实,我也没多问,现在在这里问一句,你是不是...有喜信了?”
重岚也没打算瞒着他,闻言赧然地点了点头:“我也才知道没几天。”
重延向来肃正的脸上难得的露了笑意:“本来我也忧心你,现在也能放下心了,这下你们府上的人应该没闲话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避讳晏和,重岚深觉他是故意的,转头嗔了他一眼才道:“还没跟府里说呢,打算胎稳当了再告诉公爹和婆祖母。”
至于清河县主,她直接掠过去不提。
重延嘴角微扬,显得心情极好:“说的也是。”他又转向晏和,叮嘱道:“囡囡正在安胎,你要多看顾她些,切不可让她为些小事儿动气。”
他向来寡言,这回絮絮叨叨个没完,重岚听着险些耳朵起茧子,最后拉着晏和落荒而逃。
两人将要为父母的激动之情褪去,但那份喜悦之情却越见深浓。晏和在路上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我回去翻翻医书,把那些禁忌相克的食物都列出来给你看。”
重岚哭笑不得:“你费这份心做什么,家里的嬷嬷不就是专门管这个的?”
晏和仍是一脸若有所思,也不知听没听见。两人赶着傍晚回了齐国府,正好这时候府里的宴会也摆开了,自古以来,历朝历代上至达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但凡摆宴都脱不了一个吃字。
重岚在重家的席面上被大哥二哥频频夹菜,早已经吃的有七八分饱,只能对着一桌宴席越加愁眉苦脸。
晏老夫人看见她,面上颇有几分不快,皱眉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府里的节宴你们都快错过了,你现在是我晏家儿媳,凡事应当以府上为重,中秋节在娘家带这么久算什么?”
重岚琢磨出来跟她打交道的门道,因此也不恼火,笑着捋了捋袖子:“大哥拉着瑾年闲话,这才回来的晚了些。祖母,爹和二夫人呢?”
晏老夫人立刻偃旗息鼓了,清河县主昨日就硬拉着晏三思回了平乐郡王府,现在还没回来呢。
她见重岚不跟她好声好气地说话,自己也就消停了,摆手放小两口回去歇着,叮嘱他们明日的宴会一定要早点去准备。
重岚这时候也乏得紧,回去之后洗漱完,头发松松地挽起来,一头扎进锦褥堆里再也不肯起来。
她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淡香裹住,他吐气如兰,就在她耳边不轻不重地撩拨着,手也不规矩地顺着里衣探了进去。
重岚被他撩拨的浑身发软,心里警铃大作,忙起身推开他道:“别,你可正经点,头三个月不能同房,小心动了胎气。”
他慢慢攀上圆润柔滑的肩头,轻轻摩挲着:“不用进去...也有别的法子。”
重岚想要扭开身,嫌弃他道:“你又想那些歪门邪道的,就不能忍几个月吗?”
他扬眉一笑,面容秀逸风流,但这一笑之下竟然有几分重家人特有的妖媚,他带着她的手往下移:“我能忍,它忍不了啊。”
重岚瞧得怔了怔,忍不住暗自嘀咕,都说两口子在一处久了会越来越像,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就有了夫妻相了。
她走神归走神,手上忍不住想要挪开:“你自己折腾去吧,上回我帮你...咳咳,手腕都快断了。”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我来伺候你。”活色生香的夫人虽然不能吃,但亲亲摸摸还是可以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对,他一手就探到了地方,细长的手指不急不慢地撩拨起来。
怀了孕的人身子比平时更敏.感,她没多久就瘫软在被褥里,硬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
他倾身下来,一头的青丝泼墨般倾泻到她身上,她双手无力地在黑发见穿梭,模糊间被挡住了视线,忽然觉着顶端一热,被他用舌头肆无忌惮地咂弄着。
两下夹击之下,重岚很快就半阖着眼靠在床上喘.息,整个人瘫了般动弹不得。
他触到两片莲花已经湿了,知道她已经动情,越发加紧了捻弄,让她轻哼了一声,整个人软了下来,两眼湿漉漉地看着他,眼里像是炸开了一片绚烂的烟火。
他趁机拉着她的手往下挪动,伸手拉开她胸前的带子,让她整个人不着寸缕,又把她放平倒在床上:“你是好了,我可怎么办?”
重岚还没从绚烂的春.潮里挣脱出来,半闭着眼答道:“你说呢?”
他在她前胸游移,小心觑着她神色,咳了声道:“不光是入巷才算成事,用这处也可以的。”
她抬手想说些什么,但又认命似的摆摆手:“你来吧。”
他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整个地方堪堪嵌了进去,像是平时那样重复动作起来。
重岚捂着脸不敢看,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要是她娘知道非得罚她把女戒抄个几百遍不可。
她捂着脸喃喃道:“你真是...太离谱了!”
他又倾下身来亲她,扬唇笑道:“闺阁之中,哪有什么出格不出格的?”
晚上折腾了好久,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吃了,重岚想到晏老夫人的絮叨就头皮发麻,转头瞪了还在不急不慢梳洗地晏和一眼,急急忙忙收拾停当正院赶。
齐国府惯例,中秋节第二天要招待亲朋,是以柳家也在被邀之列,晏老夫人本来对柳老夫人言听计从,搞得她也跟齐国府半个主子似的。
没想到从孙女婚事儿开始,她就在重岚身上连连失手,早就对她憎恶之极,连她刻意庄重地打扮都觉得是在向自己耀武扬威。
她转向晏老夫人,语调古怪地嗔笑道:“我看你也是太好性,把小辈纵的都没了边儿,这么晚才来请安,这是哪家的规矩?”
重岚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老虔婆,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对着晏老夫人行礼道:“孙媳方才服侍瑾年起身收拾,没留神来迟了,请祖母责罚。”
对着晏老夫人,把晏和抬出来十分管用,晏老夫人本来责骂的话就又咽了回去,点头道:“身为女子的,夫婿是该放在首位。你又没做错,我罚你什么?”
柳老夫人嘴唇一动,重岚抢先一步道:“孙媳答应了和姑母去见客,娘还有什么吩咐?”
晏老夫人更没了话说,颔首道:“你去吧,多认认人也好。”
柳老夫人不悦道:“你瞧瞧她,半分规矩也无,长辈还在这儿呢擅自就走了,可有把你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晏老夫人自打娶了清河县主,对媳妇的标准就十分低了,因此见重岚倒觉着还好,摆手道:“她算是个好的了,至少不会无端生出什么事儿来,哪像老二媳妇...”她长长地叹了声。
柳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她这些年没少从晏老夫人手里捞好处,要是晏老夫人和重岚亲近,和自己离心,她还怎么继续利用晏老夫人贴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