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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冉一点不后悔打苏虹这一巴掌,面对她的指责和那小人嘴脸,她只觉打得不够狠,应该像打苏巧那样打她才解气!
在名分上,她是她的长辈又如何?!
偷她的孩子,给苏巧做儿子,每当想起这一点,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曹慧贤看着这样的乔冉,心里颇有不满,就算苏虹再讨厌,她也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打她吧?
陆翰铭原本对乔冉还是很赏识的,然而今天不同,陆寂琛不顾一切地把所有股份都给她了,而她一直对陆家居心叵测,现在,又当着全家人的面打了苏虹一巴掌,这摆明了是不把陆家放在眼里!
“乔冉!你给我跪下!”,陆翰铭激动地说,祠堂里的陆家人倒吸口冷气,从没见过陆翰铭发过这么大的火,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苏虹见陆翰铭对乔冉也不客气了,这下,心中窃喜,顺势委屈地哭诉起来。
“妈!你够了!”,陆寂卓终于没忍住,上前,一把将苏虹拉回,他最烦母亲用这种卑贱的手段!为之不齿!相反,更赞赏乔冉的无畏和直来直去。
“你——”,苏虹瞪着儿子,心里更加痛恨起乔冉,因为,他这个儿子也被她迷得团团转!
“爸!我有什么错,您要我下跪?”,乔冉不卑不吭地问,笔直地站在陆家祠堂门口,祠堂里,所有的灯都亮着,即使在外头,她也看清楚了陆家祖宗的排位。
这个家族和乔家一样,从清朝末年至今,经历了太多的坎坷和风吹雨打,几起几落,和乔家并存在这座城里,仿佛是天生的克星,并存着,也竞争着。
也许,正因为,历代的竞争,才使得各自愈来愈强大。
每一代都会结下恩怨,一直这么延续下去,路(陆)归路(陆),桥(乔)归桥(乔),本该井水不犯河水,偏偏就有人触碰那条导火线。
或是因为爱情,或是因为挑衅。
“目无尊长!反了你了!”,陆翰铭气愤地吼,双手紧握着棍棒,又重重落下,打在了陆寂琛的后背。
“自古以来!陆家还从没出现过你这样的败类!将自己家的产业拱手让给乔家,你还是头一个!混账!”,就算打死陆寂琛,陆翰铭也不解恨。
早就提醒过他了,这个乔冉对陆家图谋不轨,他就是不听!执意要娶她,执意将手上的股份,一点点地交给乔冉!
眼见着,陆家真要在陆寂琛的手上败掉了,陆翰铭觉得愧对祖宗!
乔冉眼睁睁地看着陆寂琛又被他了一下,他一声不吭,仍笔直地跪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翰铭!别打了!”,曹慧贤说罢,不忍心地背过身子,捂着嘴,心疼儿子所遭受的。
“大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把他打死也无济于事啊!”,陆寂琛的姑姑,陆翰琴这时上前,也劝着,目光看向门外的乔冉。
“乔冉,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阿琛被打?你接受阿琛的股份,拿得就心安理得?”,陆翰琴对乔冉问。
真是不明白,这个乔冉对陆寂琛施了什么蛊了,陆寂琛居然心甘情愿地把手里的所有股份都让给了她!
“姑妈!那些股份我既然转让给她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我也不会要回来,她给我我也不要!”,陆寂琛这时大声说,目光定定地看着陆家祖宗的牌位。
这些股份,给乔冉,是为了救孩子,他们不会怪罪的。
“这个畜生!”,陆翰铭听了他的话,更加气愤,又是狠狠一下,陆寂琛咬牙,忍着,比起枪伤,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他的西服后背被打得裂开,乔冉闭着眼,屏息着。
陆翰铭发了狠地打了陆寂琛数下,没人再敢说话,原本跪得笔直的陆寂琛,这时上身渐渐地软下,西服后背早已破碎,后背一片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大伯!不能再打了!”,陆寂卓不忍,上前劝,谁知,陆翰铭打得更狠。
这样为她,值得吗?
陆寂卓在心里默默地问陆寂琛,眼角的余光看向门外站着的乔冉,她镇定地站在那,看不出她的情绪。
这其实是,陆寂琛第二次为了乔冉,接受家法。
第一次,是在家人知道他们交往后。
此刻的陆寂卓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对乔冉的感情和陆寂琛相比,根本称不上爱。
自小到大,他就喜欢她,成天找机会刺激她,跟她斗嘴,而陆寂琛,一直隐忍着,克制着对她的爱。
现在想想,陆寂琛自学建筑设计,其实也是在为将来能和乔冉在一起而做准备,陆家人,尤其长子,都要继承家业的,他学建筑设计,是想从这个家脱离,就算不从商,也能给乔冉一个安稳的生活吧?
而他陆寂卓呢,虽然喜欢着乔冉,却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尤其怕家里人知道,怕被他们知道,把他赶出家门……
所以,和陆寂琛相比,他对乔冉的感情,算不上是爱。
陆寂卓握紧了双手,垂着眸,看向地面。
他的后背,皮开肉绽,她的心,纠结挣扎,乔冉镇定地看着,心却在颤抖。
为了孩子,他一声不吭地忍受这样的惩罚,在陆寂琛的心里,她和孩子,真的是第一位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此刻,陆寂琛也终于承受不住地,上半身趴在了地上。
“陆寂琛!”
“哥!”
“阿琛!”
她吼,冲进了陆家的祠堂,陆寂卓上前,在陆寂琛面前蹲下,曹慧贤转过身,看着儿子皮开肉绽的后背,瞬间崩溃,双膝发软,跌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大嫂!”,陆翰琴心疼地喊。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陆翰铭见乔冉冲了进来,气愤地吼,“苏虹,拦住她!”
苏虹得令,立即上前,将乔冉拦住。
“陆寂琛!”,乔冉大喊,想要冲过去,苏虹死死拦着,还拉着陆寂琛的表姐一起拦着她。
“乔冉!我看咱们陆家容不下你了!不交回股份,你们就离婚吧!”,陆翰铭大声地说,这事还没敢告诉远在纽约的老太爷,他要是知道了,陆寂琛今天比这受得惩罚还要严重!
“我不离婚!你们没权利干涉我的婚姻!”,这时,几乎奄奄一息的陆寂琛吃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
“陆寂琛!”,乔冉哭着喊,跪在那的陆寂琛转头看着她,嘴角上扬,“我没事……”
今天之所以不反抗,全是因为,这些是他该受的,他笑着说完,已经失去了意识。
“阿琛!快,叫医生!快点啊!他前不久才中过枪!”,曹慧贤心疼而焦急地说。
祠堂里,乱作一团,陆寂琛被抬了出去,乔冉也立即追了出去,见着陆寂琛被抬进主宅,她要跟着进去,被苏虹拦在外。
“不准她进门!后门也派人看着!”,陆翰铭沉声吩咐。
这正合了苏虹的意,立即吩咐佣人去做。
乔冉站在外头,擦干眼泪,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的卧室窗户。
“看什么看呀,现在陆家上上下下,都把你视为敌人了!乔冉啊,你失*了!还有,阿琛现在没一点股份,就意味着,他在陆家没一点地位了,他罩不住你的。”,苏虹和乔冉面对面地站着,乔冉没看她,苏虹却一字一句,小声地说。
见乔冉失神,想起她刚刚打了自己一巴掌,她立即扬起手,“啊——”,就在她以为要得逞时,手腕突然被乔冉抓~住!
苏虹吃痛,咬着牙,看着乔冉,正要喊人,乔冉这时开口了,以吃人的凶恶目光瞪着眼前的苏虹。
“苏虹,他没股份,我有!我现在是陆氏最大的股东呢,我可以随时让你的丈夫,你的儿子,滚出陆氏!”,乔冉睨着苏虹,一字一句,冷笑着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我现在不动你,是因为时机还没成熟!”,她接着说,一把将苏虹推开。
苏虹狼狈地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你,你——你这个践人!”,苏虹看着一脸冷笑的乔冉,心发慌,奈何,对她无计可施,只好不甘地进了屋。
苏虹才走,乔冉见有轿车朝这边驶来,她让开,不一会儿,陆家的家庭医生从车上下来,带着两个护士,进了主宅。
“陆寂琛,你会没事的,枪伤都受了,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的,是不是?”,她低喃,心在流血,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这个笨蛋,永远那么笨……
今天陆翰铭发这么大火,她也能理解,如果换做是她把乔氏的股份给了陆家的人,奶奶绝对会让她五马分尸的!
不打他,不服众。
而他,宁愿承受这些,也不说是为了救孩子。
其实,事前让陆家人知道这事,他们绝对不会用股份来救孩子的。
一个孩子而已,无足轻重。
天色渐渐地暗下,她不知道陆寂琛怎样了,这么在家里接受治疗真的可以么?伤口感染了怎办?
天空渐渐地飘起了小雨,她想进屋,被佣人拦住……
***
陆寂琛上身赤~裸,趴在*~上,后背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包着纱布,他昏过去了。
陆寂卓站在*边,听了医生的嘱咐,曹慧贤留下,坐在*边,照顾陆寂琛,其他人都出去了。
“阿琛……你这是何苦?值得么?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爸,你~爷爷的感受了?”,曹慧贤心酸地说,心疼儿子为了爱情,可以这样不顾一切。
“这都是命吧……”
“这都是孽!”,陆翰铭突然进来,沉声说了句,曹慧贤起身,气愤地瞪着他。
“你疯了!凭什么这么打我儿子?!陆翰铭!他是你儿子!”
“我tm后悔生了这个畜生!”,陆翰铭大声地吼,一脸气愤。
“我更后悔嫁给你!”,曹慧贤反驳。
“你!”,陆翰铭诧异。
“陆翰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何琇美的那点烂事!你要是把阿琛赶出陆家,就先跟我离婚!”,曹慧贤瞪着陆翰铭,拍着胸口说,并没落泪。
“无理取闹!”,陆翰铭咬牙切齿,瞪了妻子一眼,气得出了卧室。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陆寂卓打着伞出了门,乔冉还站在前庭,淋着雨,陆寂卓走到她身边,为她遮雨,“站这干嘛啊?进去吧!还有我呢!”,他沉声地说。
“他怎样了?”,乔冉平静地问。
“皮外伤,没大碍,顾医生还没走呢,有情况立即给他治,不会有大碍!”,陆寂卓语气轻松地说。
“那就好。阿卓,让你那个妈老实点,别逼我出手,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不会客气的。”,乔冉垂着眸,平静地说,语气里透着不容人反驳的坚定。
“我妈就是小心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当年孩子被换掉的事,我是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他们那么做的。”,陆寂卓也平静地说,态度很认真。
“谁参与,谁没参与,我心里有数。”,乔冉又说道。
她平静地不像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陆寂卓不禁感慨,这乔冉,心里也是藏着太多事了,也经历地太多了。
“你现在是陆氏最大的股东了,至于我哥,应该会被踢出陆氏,你打算怎么做?”,陆寂卓又问。
“无可奉告。”,乔冉抬眸,看着陆寂卓的俊脸,轻声地说,陆寂卓笑了笑,耸耸肩,“进去吧!”,对她劝了句。
“进去,再被赶出来么?我乔冉不做没尊严的事,你走吧,我在这等,等到他醒来。”,她平静地说。
“让自己吃亏,更不是你乔冉的风格!”,陆寂卓反驳。
“我想陪着他受苦。”,她看着陆寂卓,笃定地说。
陆寂卓心揪了下,“你真的还爱他么?”
“无可奉告。”,她冷淡地说,依然是这四个字。陆寂卓将伞塞在她手里,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乔冉一把将伞抛开,视线看向他们的卧室。
比起陆寂琛所受的苦,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夜里……
***
海城,第三人民医院
莫驿程走到病房前,属下走了上前,对他说,小家伙已经企图逃跑三次了!
“看着医生护士了没?”,他担心机灵的小家伙会给医生护士发求救信号。
“看着了!没任何异常!”
得到属下这样的话,莫驿程才安心地进了病房。
坐在病*~上的小闰桀在看到进来的莫驿程时,恨恨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小家伙大吼。
莫驿程走上前,在病*边坐下,“瞧你这倔强的样儿,跟你~妈一副德行!你这智商嘛,也遗传了你爸妈!”,莫驿程*溺地说。
“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小家伙不理他的话,又吼了一遍。
“再过,一两个月吧!”,莫驿程笑着说,不顾他的目光,“你爸妈都挺好的,你乖一点,舅舅保证,你一定会和你~妈妈团圆的。”,说着,轻轻地摸了下孩子的头。
“你是坏人!你的话不可信!小雨呢?!你把她怎么了?!”,他还不知道小雨有没有打电话给爹地呢,这是他一直担心的,企图逃了几次,求助医生和护士,却没有机会!
“坏人……舅舅,真的很坏吗?如果舅舅坏的话,那,伤害舅舅的那些人,算什么呢?”,莫驿程被小家伙的话,揪住了心窝,喃喃地,失神地问。
小闰桀认真地看着他,眉心皱着,“听说,是你输血给我的?”,他认真地问,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变得更早熟了。
莫驿程笑了笑,“是啊,是舅舅给你输血的,咱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他说道,看着小家伙俊帅的小~脸,心情开朗了些。
“你既然是好人,为什么要分开我和乔冉?还有爹地!”
“分开你们,是为了让你们更好地相聚,明白么?就算你~妈妈拥有了陆氏,舅舅也不会要一分的,舅舅只想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莫驿程平静地说,对于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而言,这样的话,未免太深奥了。
小家伙理解不了。
莫驿程站起身,“放心吧,小雨她没事,好好的!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伤害她的。”
“别再逃跑了,知道吗?外面的人,更坏。”,他突然走近他,捏了捏他的小~脸,笑着说,然后离开了病房。
小家伙长长地叹了口气,扁着嘴,失神地看着前方,不知道乔冉和爹地现在真的好不好……
***
陆寂琛发烧了,反复着,一直没退烧,乔冉在外面站了*,全身湿透,几次要晕倒,曹慧贤不忍,下了楼。
“你这又是何苦?把股份还给阿琛,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曹慧贤看着乔冉惨白的脸和冻得乌紫的唇,沉声说,她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妈……”,她说话时,牙齿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有些事,不是您表面以为的那样,我们这么做,自然有我们的苦衷,希望您不要生气。”,她垂着头,全身瑟瑟发抖,说道。
“苦衷?恐怕是你玩心眼,骗他的吧?!乔冉,我真不希望你是那样的人!就算你恨陆家,看在孩子和阿琛的份上,也该收手啊!”,曹慧贤觉得陆翰铭不会危言耸听,对乔家的人多一分防备还是好的,陆寂琛现在是被爱情冲昏头了,太盲目了!
乔冉看着她,全身抖得更厉害。
“信不信,随您。”,她说了句,双~腿发软,又要倒下。
“乔冉!”,这时,从门口传来熟悉的身影,她看到陆寂琛站在门口,诧异、震惊,更是心疼。
他下~身穿着睡裤,上身赤~裸着,裹着纱布,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远远地,就见着他的脸色煞白。
“阿琛……”
“阿琛!”
她低喃,婆婆已经朝他跑了过去,而她,双~腿麻痹僵硬地没法动弹,身子几乎要倒下!
陆寂琛吃力地走出了家门,下了台阶,朝着这边走来,曹慧贤要拦着他,他躲开,朝着乔冉走去,看着她全身湿透的样子,他气愤,更心疼!
快速地走了过去,“阿琛……你,你出来,干什么?”,她颤抖地问,看他那虚弱的样子,心揪着,喘不过气来。
陆寂琛终于走近了她,在她面前,突然扬起了右手。
曹慧贤以为他要打她,苏虹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以为陆寂琛是要打乔冉的!
他的右手落了下来,朝她的脸挥去,落下时,却没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那么轻轻地一抚,“谁让你亏待自己的?!”,只听陆寂琛愤怒地大吼一声,而后,他将浑身湿透的乔冉抱进了怀里。
“呜呜……呜……”,乔冉崩溃地哭了出声,全身不停地剧烈地颤抖,牙齿不停地响,她明白,陆寂琛怪她淋了*的雨!
前院里,披着大衣还发着高烧的陆寂琛和全身湿透的乔冉,紧紧地抱在一起,曹慧贤看着这一幕,动容地落着泪。
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对乔冉这么痴情,却不知道,乔冉对他是不是真心……
不过,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面对这样痴情的男人,都会被打动的吧?
黑色的轿车在他们身侧停下,“我们走!”,陆寂琛松开她,双手捧着她冰冷的脸,沉声地说。
乔冉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她要挪动步子,双~腿根本动不了,陆寂琛这时弯下~身,吃力地喊了声,明显地感觉后背的伤又挣开了,将她抱了起来。
许臣从车上下来,扶着他,帮他将乔冉弄进了车里,然后,把他也扶上了车!
“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孽子!”,陆翰铭冲出来,见轿车已经走了,他大吼。
这是第二次,陆寂琛为了乔冉,跟家里决裂。
“快把衣服脱了!许臣!空调,打高点!最高!”,轿车里,陆寂琛不顾后背的伤,吃力地帮乔冉解开衣服扣子,她还瑟瑟发抖着,外套被他脱下,车厢里的温度渐渐地升高。
后车厢和前车厢隔绝,她下面的打底毛衣也被他脱下,然后是裤子,“好了,我有知觉了,你别动了!我自己脱!”,她怕他的伤口被碰开,连忙说,自己吃力地将湿哒哒的裤子脱下。
陆寂琛将身上的大衣给了她,她扣上扣子,转过头看着他苍白的俊脸,双手一把扣住他的头,然后,送上了自己的唇!
她主动地狂吻他,吻得热烈而颤抖,身子也在颤抖,陆寂琛双臂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热烈,也感觉到了她的眼泪。
心是温暖的,只要她有这份心就够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个笨蛋……疼不疼?出血了!”,松开他时,她问,双手刚摸到他的背,感受到一手的湿濡,惊慌地喊。
“老婆,你亲亲我就不疼了。”,他笑着说,额头抵着她的。
乔冉听了,又抱住了他的头,再次,狠狠地吻住了他!
陆寂琛也回吻着她,两人热烈地纠缠在一起,直到到了公寓的停车场。
许臣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陆寂琛披着,乔冉裹着他的大衣,和许臣一起,扶着陆寂琛进了电梯,然后,进了公寓。
“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陆寂琛大声地说,“你知道吗?这里的前身,是,我们以前租房的遗址!”,进门后,他看着她,笑着说。
乔冉的心再次震荡了下!感动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以前,他在出租屋里,也这么说过,这里是他们真正的家。
他说,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许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在心里叹了口气,“快去洗澡,我跟许臣有话说。”,陆寂琛冲她低声地说,乔冉电梯,快速地走向卧室。
陆寂琛告诉许臣,小雨打电话给他的事,让他顺着那个号码去查,同时,也要调查,小雨究竟有没有和莫驿程的继母在一起。
许臣离开了,落下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在这栋公寓里。
乔冉泡在浴缸里,陆寂琛进来,要跟她一起,被她阻止,“你的伤口,不能沾水!快去*上休息吧!”,她不放心地说,怕他的情况变得严重。
他笑笑,看着浴缸里的她,摇头,“我在这看着你!乔冉,你以后敢再这么亏待自己,我饶不了你!”,即使还高烧的男人,在说起狠话时,表情还是那么严肃,黑着一张脸,让人不敢反抗,乔冉感动地低着头。
她快速地泡了一会,然后出来,全身恢复了正常,打了好几个喷嚏,扶着陆寂琛出了浴室,回到卧室,“我帮你换纱布!”,看着他后背的纱布上沁出了几块鲜血,她说道。
“不用,你去煮姜汤,记住,把生姜的皮去掉,切成片,煮!快去!”,他推着她,怕她冻感冒了。
乔冉只好听他的,去了厨房,煮了姜汤。
回到卧室时,陆寂琛已经趴在*上睡着了,她试了试他的额头,还很烫,为他盖好了被子,她喝光了所有姜汤,然后,也进了被窝。
陆寂琛翻了个身,面对她,头埋在她的胸口,侧着睡,一手紧紧地圈着她,“老婆……这一次,要跟你,一直在一起……”,他嘟哝着说。
乔冉抱着他,像抱孩子一样,手抚摸着他的头,“等儿子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就在这里过,我不再贪心了……”,她哑声地说,想照着陆寂琛所说的去做。
想办法先救出儿子,不把陆氏交给绑匪,还给陆家,或者给陆寂琛,然后,他们一家三口脱离陆乔两家的仇恨,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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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闭嘴,在她的命令下,乖乖地去了餐厅,在餐桌边坐下,坐等老婆大人上餐!
“啊……嘶……”
水饺上来,某人拿着筷子,夹了一只水饺,才要放进嘴里,掉了,手里的筷子也掉了,好像是扯到后背的伤口了。
“怎么了怎么了?!”,乔冉连忙上前,关切地问。
“夹东西都能碰到后背的伤……”,陆寂琛嘀咕了句,又要拿筷子,被乔冉抢了先,“你别动了,我喂你!”,她连忙说,在他身侧坐下,端着碗,夹了一颗水饺,吹了吹,像喂孩子一样,喂着他。
“张嘴——”
“啊——”
他听话地张嘴,她将水饺塞进他嘴里,他幸福地笑着,眯着眸,连眼角的幅度都是弯的,吃着她喂的水饺,也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而沾沾自喜。
乔冉耐心地,喂他吃了十几只水饺,看着他很满足的笑容,她也笑着,表情难得的温柔。
看着她这么耐心而温柔地照顾自己,陆寂琛感觉,那个爱他的乔冉,仿佛又回来了……
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一直傻笑着干嘛?”,眼前的陆寂琛,一脸的傻笑,不似平时那样严肃、低沉,快乐地像个孩子。
“开心。”,他认真地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乔冉脸红,“我去洗碗,你别乱动,知道吗?”
陆寂琛重重地点头,然后,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很贤惠的样子。
她变得很体贴,就连吃药,都喂他。
一连三天,两人一直厮守在公寓里……
她细心地照顾他,陪他创作,陪他看电影……
“刚画稿子的时候怎么能用手的,现在吃饭又不能吃了?”,吃饭的时候,他又要她喂,乔冉板着脸,严肃地说。
“画稿子是忍着痛画的。”,陆寂琛委屈地说。
乔冉明白,他在撒谎,她早看出他这点小聪明了。但还是端起了碗,拿起了筷子,继续伺候他吃饭。
“这几天,乔氏不忙?”
“不啊,都交给林叙处理了,先把你的伤顾好了要紧。”,她笑着说,吹了吹粥,然后,喂他吃下。
“我担心陆氏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当成ceo,我爸,二叔还有阿卓的股份加起来,远远超过你的。”,这是他这几天以来,最严肃的时候。
“当不成无所谓,看绑匪怎么说吧,他还没给我打电话。”,她一点都不想提那心烦的事了,这几天松懈下来后,越来越懒了,甚至不想回去上班了。
这时,陆寂琛的手机响了,乔冉过去,帮他拿,陆寂琛见是许臣的来电,立即起身,去了书房。
“老板,莫驿程的继母,我调查过,最近的半年,她一直在澳洲定居,根本没回国,小雨也从没出境过。顺着你给的号码,我查了,那是海城市的一家书报亭,书报亭老板说,确实有个小女孩在他那打过电话,后来被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口罩的男人抱走了!”,许臣将这几天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陆寂琛。
“莫驿程之前在撒谎……小雨现在在哪?!”,陆寂琛严肃地问。
“我也叫人找了,没找到!莫驿程这两天就在海城!”
“他去过哪里?!”
“海城第三人民医院!”
“许臣,继续查,查他去医院是看谁的!”,陆寂琛连忙说,这莫驿程之前为什么要撒谎?小雨又去哪里了?出什么事了?
“老板,还有一件事……”
“说!”,许臣有点吞吞吐吐,陆寂琛厉声地问。
“苏巧当年生的孩子根本没死,是个女孩,被丢了……”,许臣又说道,陆寂琛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
苏巧当年生的孩子,没死……
那个试管婴儿,没死!
他的大脑有点懵,“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低声地问,看了眼房门口,如果那孩子真没死,那,他岂不是还有个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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