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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证明什么。”何以说，“我信。”
“我是为了提醒自己。”陆迟抱了他一下，“永远要记得喜欢你。”
“你是神经病。”何以说。
“那也是喜欢你的神经病。”陆迟笑了下，亲了亲何以的耳朵，“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我觉得喜欢你的保质期比文身还要永久终身。”
“我喜欢你。”陆迟说，“很喜欢，喜欢得要命。”
何以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之后，才觉得燥得慌。
陆迟刚才赤身裸体。
然后他们拥抱。
然后是又一次的告白。
他亲吻了陆迟的文身，陆迟亲了他的耳垂。
操。
何以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手机。
然后他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热。
打开手机摄像头看了眼。
还行，没红。
陆迟等何以出去了之后，站在水龙头下让水冲了会儿脑袋。
自己刚才赤身裸体。
然后他们拥抱。
然后是又一次的告白。
他亲吻了何以的耳垂，何以亲了他的文身。
操。
陆迟擦完洗发露之后继续站在水下冲。
然后他感觉到脸上发热。
站在起了雾的镜子前面抹了一下露出脸。
操，陆迟你的脸皮能不能争点气，别他妈红了。
陆迟擦干头发，穿了衣服准备走出去之前，在原地蹦了一下。
耶！
今日份肢体接触达成！
以前听过的有个理论是，你有多喜欢一个人，你就有多想抱他亲他睡他。
最后一步陆迟还没敢想，但前两步他不仅想了还做了。
不知道睡前能不能讨一个亲吻。
陆迟走出门，走到卧室里，随手关了灯。
何以躺在床上玩手机。
“干嘛关灯？”何以问。
“因为我脸红了。”陆迟说得没有犹豫，“你亲我了，你耍流氓了，所以我脸红了。”
何以有点无言以对，他被陆迟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但他没好意思说你也亲我了。
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行吧。”何以说，“那你想怎么样？”
“何以老师。”陆迟说，“问个问题，能不能亲吻一下你？”
“不能。”何以说，“关灯了就睡觉吧。”
“就一下都不能吗？”陆迟笑着趴在何以身上，两个人中间隔了一床被子，“那我要批个假条了，理由是心碎。”
“你能不能不贫。”何以乐了，“行吧，就一下。”
陆迟凑了上去，在他嘴上碰了一下。
“晚安。”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轻声说，“你说一下就一下。”
“你还挺听话的。”何以揉了揉他的头。
“因为是你说的话。”陆迟说。
第二天是周末，醒来洗漱吃早饭看会儿书，然后再聊会天就到了九点半，何以估摸着眼镜店应该开了。
“走吧。”何以说，“去眼镜店看看。”
“行。”陆迟笑了下，“我换个衣服。”
“那我先出去，你换完了帮我把外套拿出来。”何以说，“我先去换鞋。”
“好。”陆迟开始脱，“灰色那件吗？我等会给你拿出来。”
何以转身走了。
虽然已经把陆迟从上到下看了个干净，但他暂时没打算再看一遍。
上次没脸红是万幸，这次脸红了得被陆迟耿耿于怀一辈子。
他不怀疑一辈子这个时常有没有夸张的成分。
因为他相信陆迟。
也信自己。
他们能在一起一辈子。
一定。
到了眼镜店之后，店员迎了上来。
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挺漂亮的。
“姐姐，我要配眼镜。”陆迟笑着说，“先测一下视力行吗？”
“成。”店员指了指里面，“跟我进来吧，我先测一下你有没有闪光。”
陆迟进去了之后，何以就在外面看眼镜。
眼镜种类挺多的，牌子也多。
金边的，银边的，黑边的，黑框的，无框的。
还有个豹纹的。
现在的人戴的基本都是金属细边的，陆迟戴起来肯定也好看。
就是不知道陆迟偏爱哪款。
何以瞎想了一会儿后陆迟就戴着个特搞笑的眼镜出来了。
“真被你猜对了。”陆迟笑着说，“左眼一百，右眼一百二，我居然有散光我都不知道。”
何以看着他笑了一会儿：“你挑挑款式吧。”
“好。”陆迟看了一会儿，“你喜欢我戴哪款啊？”
“都好。”何以说，“我挑不来，我觉得你戴起来应该都挺好看的。”
何以挺少这么直球，陆迟盯着他看了好久。
“我要把这句话记下来。”陆迟说着打开手机备忘录，“何以哥哥的爱意我得收下好好珍藏。”
“你真挺神经的。”何以乐了，“行了快挑吧。”
店员走了出来：“行了，你挑好了我给你做定制，你过两天来拿就行。”
“谢谢姐姐。”陆迟看着她笑得挺甜，“姐姐我想试试这款。”
他指着一个黑框的眼镜说。
“这款挺少人买的。”店员边拿眼镜边说，“都嫌边粗。”
“我比较喜欢这款。”陆迟接过眼镜说，“看着像好学生。”
何以看着他把眼镜戴上，然后第一时间转过来看他。
“好看吗？”陆迟问。
“好看。”何以说，“很适合你。”
这话没有添加什么个人情感，挺客观地说的。
真的挺好看的。
陆迟戴上去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收敛了很多少年气，变得很沉稳很帅气。
“那就好。”陆迟转过去看了看镜子，“帅，真帅。”
店员也乐了：“要再试试别的吗？”
“不用了。”陆迟说，“就这款吧。”
“好。”店员说，“你后天来拿，总共八百六十七。”
“这么贵的吗？”陆迟边扫二维码边说。
“因为是特殊材质，不会变形。”店员笑着说，“质量真的很好。”
“好。”陆迟付完钱接过小票，“那我后天来拿。”
出了门就准备去吃饭。
何以下午还要去给一诺补课。
“中午想吃什么？”陆迟问。
“我也不知道。”何以把手插在口袋里说，“最近赵孟没有新推荐，我都是跟着他吃的。”
“那行吧。”陆迟说，“我们边走边看，有什么好吃的再进去吃。”
“那边我记得有一家虾饺店，还挺好吃的。”何以说，“振兴路走十五分钟就到。”
“那就去那里吃。”陆迟说，“反正我还没吃过虾饺。”
“我吃过一次。”何以笑着说，“我妈生日的时候带我一起去的。”
“你妈日子过得挺不错的。”陆迟说。
“还行吧。”何以说，“她其实也很辛苦。”
“活着都挺辛苦的。”陆迟说，“但我只在意你的辛苦。”
“你自己呢？”何以说。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陆迟笑了下，把手伸进何以的口袋，“我现在很幸福。”
“那么我也是。”何以看了眼天和天际的列车，“你要知道你会让人感觉到幸福。”
“又要记录下来了。”陆迟笑着说，“这次记在心里，要一辈子让何以感到幸福。”
虾饺是很好吃。
皮薄馅多，蒸得皮都透明了。
两个人各吃了二十来个，还吃了两碗海鲜粥。
吃到后来都有点撑，但没什么关系，毕竟少年新陈代谢旺盛，消化得很快。
“我们回去，我骑车带你去吧。”陆迟说，“我也有段时间没骑车了，有点想骑。”
“行。”何以笑了笑，“那我们现在走吧。”
“走。”陆迟走过去结了帐，“我带你走。”
到了之后何以就准备跟陆迟道别。
陆迟看了看周围。
这个时候的住宅区中间很安静，没什么人经过，连原处的汽车喇叭声都显得辽远。
“过来一下。”陆迟笑了笑。
何以闻言靠近了陆迟。
陆迟一只手控制着摩托车，一只手按住何以的后颈，将他朝自己这靠近。
然后是一个亲吻。
绵长而深入。
分开的时候陆迟笑着红了耳朵。
不过何以没注意。
他往后退了两步，说了声再见就往上走。
然后他站在二楼的楼梯间看着陆迟，给他发了条信息。
——一般市民：你是不是有病
像是心灵感应一样，陆迟抬头看着二楼楼梯口的他。
然后他笑了笑。
何以上楼了之后陆迟的信息回了过来。
——陆迟：一想到马上要分开四个小时，就得了相思病
之后过了两三个星期，陆迟的这股劲还没消掉。
基本两个人待在一起就整天要亲要抱要举高高，把何以腻歪得够呛。
有天他们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何以说：“你这股疯魔劲什么时候能消？”
“我也不知道。”陆迟笑着看他，“要怪就怪你，谁让你整天招我。”
“我好无辜。”何以也笑了笑，“我干嘛了就招你了？”
“你这人就招我。”陆迟拉住何以的手不肯放，“其实我也奇怪，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了。”
“因为我过于优秀了。”何以说。
“是。”陆迟笑了下，“你是特别优秀。”
“明天就球赛了，我们两个班不要第一场就对上。”何以说，“我不会放水的。”
“你晚上回去亲我一下我就不防水。”陆迟一脸得逞的笑，“不然我就放水放得一看我俩就有一腿。”
“神经病。”何以说。
“那你要亲神经病了。”陆迟乐了。
“亲亲亲。”何以也乐了，“好了吧。”
“好了。”陆迟看了看周围没人，掐了一下何以的脸颊就往前跑。
陆迟是神经病吗？
小学生吗？
还是幼稚鬼。
何以追着跑了上去。
这下真成幼稚鬼了。
大街上你追我跑的。
太危险了。
像傻子。
陆迟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何以追上他，然后笑着躲何以的手。
边上的猫被吓得蹿到墙上跑走了，枝干撒下一捧雪。
天气很好。
手的温度也很好。
都好。
第二天抽签的时候挺有意思的，一个文科班对一个理科班，刚好错开。
五班对的是四班，八班对的是三班。
“四班不强。”郑祯发表战前思想指导，“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主要以辅助何以进球为中心，姜尚你记得把李伟给看好了，他还是有点花头的。”
“行。”姜尚应了一声，“祝我们打个开门红。”
几双手叠在一起。
“加油！”
“加什么油。”陆迟笑着系鞋带，“三班随便打打，你们力保蒋绍就行，我自己找机会突破。”
“你就是独狼玩家。”方岩笑着说，“等会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们班的蒋超还是有点厉害的。”
“再厉害也没我们厉害。”祝至笑了笑说，“再说了，陆迟天克蒋超，蒋超对上他就没赢过。”
“我们就可能输，“不过也不一定，他们班还是有短板的，姜尚实力不够，李轩也差了一点。”
“我们班实力比较均衡，而且陆迟挺强。”蒋绍说，“反正好好发挥就行，别的也不用怕，估计今年还是我们赢。”
“这话让别的班听到了要骂人了。”方岩乐了。
“实力问题。”陆迟说，“不服憋着。”
“狂。”祝至鼓了鼓掌，“不愧是我陆迟哥哥。话说你上次检讨可以啊，本来那些女孩子已经够迷你了，再加上那次，简直了，我前桌天天说你，都不嫌腻。”
“脸的问题。”陆迟笑了下，“再说我有对象了。”
“真假的。”祝至惊了，“谁啊？哪个学校的？我靠你行啊，背着我们偷偷有了女朋友，漂亮吗？”
“漂亮。”陆迟说，“特别漂亮。”
“那你不得喜欢得要死。”祝至还震惊在这个事实上，“我能说出去吗？我估计那些女孩子得哭死。”
“说吧。”陆迟说，“宣传范围大一点，最好让五班的也知道我喜欢我对象喜欢得要死。”
打完以后比分出来了。
一班二班十班八班五班晋级了。
下一场是五班对一班，二班对十班，八班因为是上次冠军，就轮空了。
这场何以打得挺不错的，反正就在场那些不打球的女生反应来看，估计这要是个演唱会他们能把应援棒挥成现场最耀眼的灯球。
尖叫声一片。
挺热血的。
打完球全身就是汗，拿了毛巾擦到一半，陆迟拿着水走了过来。
“他们说最喜欢谁，就拿谁的水。”陆迟笑着说，“我这瓶水，你得拿。”
何以笑着接过水灌了一半，然后说：“刚十班赢了，下场我们轮空，到你们对十班了。”
“半决赛而已。”陆迟说，“你对我得有点信心。”
“我对你很有信心。”何以笑着说，“但是篮球不是一个人的比赛。”
“我对我的队友也有信心。”陆迟说。
“我也是。”何以笑了下，“总决赛见。”
总决赛定在周三下午。
那天挺多其他年级的人翘课来了，估计下周一通报批评的名单得有三尺长。
“加油！”
两边同时喊出了这一声，周围开始尖叫。
五班加油和八班加油的声音持续刺激着耳膜，裁判举起篮球在中间，何以和陆迟面对面看着对方，然后看向裁判眼中的球。
一声哨响，陆迟抢先一步拍下了篮球，然后带着球跑向对面。
蒋绍和祝至跟了上去，陆迟把球传给蒋绍，然后蒋绍把球传给祝至。
中间被郑祯截了下来，丢给了何以。
何以带着球朝对面跑去，方岩拦下了他，何以的假动作没有骗过方岩，被陆迟截了球，然后站在场中间投球。
球进了。
周围一片尖叫，陆迟牛逼四个字开始喊。
陆迟笑着跟蒋绍拍了拍手，然后重新走到场内等着何以开球。
何以掠过方岩和陆迟，跑着把球带到三分线的地方，然后一个转身骗过了蒋绍，抬手把球扔进了篮筐。
这是他一个人的胜利。
三分。
顺便还骗到了蒋绍的黄牌，换到罚球的机会。
罚球交给姜尚。
他罚球的能力很强。
打到中场休息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身的汗。
陆迟掀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喝着水看着何以笑。
何以正好看过来。
两个人隔着人和半个场地四目相对。
下半场的时候陆迟就放松很多了，因为拉开了比分。
他时不时看看何以，边跑边看边进球。
何以好几次怀疑陆迟是故意气他才这么干的。
在拦截何以的时候陆迟一脚踩在了篮球上，然后又往后踉跄了几步，小跑了两下。
场内一片喧哗。
陆迟半跪了下来，举手示意暂停，另一只手握着脚腕。
“怎么了？”何以扔了球，跑到他边上问。
“脚崴了。”陆迟疼得脸上有了冷汗，“有点疼。”
“边上歇着。”何以和蒋绍一起把他扶到边上，“等会校医就来了。”
“没事。”陆迟冲何以笑了笑，“你继续打，我看着你。”
没了陆迟的八班实力就不如五班了。
后半场的看点明显没有前半场好，叫声都少了。
最后以何以的一个三分进球结束了比赛。
一结束比赛何以就往校医院跑，蒋绍和李轩笑着拦住了八班和五班想要去看陆迟的人。
“你打球的时候瞎看什么，脚崴了还走，不要腿了？”何以边给他敷药膏边说，“你这人什么毛病。”
“因为太喜欢你了，只知道看着你。”陆迟说，“所以心乱了，脚崴了，和你的比赛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