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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给自己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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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扭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对她淡淡地勾了勾唇,她也回我笑,那笑假得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走过来:“二少怎么还没来?”

    我继续舀着盘里的蛋糕吃:“他有事,不来了。”

    “副总,能荣幸地请您跳支舞吗?”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走过来邀请我。

    我盯他的脸盯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

    “财务部的小华,萧副总,给个面子呗。”萧俐笑眯眯地帮腔。

    进萧氏后,我已经摸清,财务部所有人都是吴琼、萧磊萧俐同流的人。

    这小华想也不是什么好鸟。

    路锦言刚抽完烟,正从小华后面缓缓走过来。

    我又看了会萧俐和小华,胆气横生,对小华笑得尤其灿烂:“我有舞伴了!”

    将蛋糕盘放回桌面,我径直越过小华和萧俐,拦住路锦言,痞里痞气地邀请:“帅哥,跳个舞!”

    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主动伸手便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原本还热闹喧天的大厅里顷刻仿似都凝固住。

    我故意回头看向萧俐,在她冒着火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时,我缠着路锦言便往舞池里旋进去。

    我感觉得到,路锦言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不仅没有拒绝,还主动扣住了我的腰,扣得死紧那种。

    路锦言薄唇轻勾,笑得很迷人:“你在给自己拉仇恨。”

    “你名为萧俐的男朋友都不怕,我怕个球!”我流里流气对他爆粗。

    他笑意加深,带紧我踩着音乐的节拍转动。

    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气死吴琼萧俐萧磊他们,但到后来,我们俩像是第一次找到了共同喜欢的事儿,一步一步都默契得让我们自己都惊讶。

    我们一起心有灵犀地沉迷进了舞曲里。

    一支接一支,我和路锦言在众目睽睽里连跳了足足三支舞。

    而后的岁月里,我还常常记得他那日的神采飞扬,以及带给我的震颤悸动。

    当时幸得路锦言愿意跟我跳,要不然,萧俐会像对待徐湘那样,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把我轰出去。

    因为路锦言的纵容,她也只敢把自己气得爆炸也不敢上前去阻止我和路锦言的拥抱起舞。

    第三支曲落,路锦言似乎仍然意犹未尽,我喘着气摆手:“不行,不跳了,我腿酸。”

    他全然不顾场合,突然打横将我抱起,我惊得心脏狂跳,连忙让他放我下来。

    “既然是拉仇恨,索性就拉到他们的底限上。”他低笑,将我抱到落地窗边的长排沙发里放下,而后拿起我一只脚,给我轻揉脚踝。

    我全程震惊地瞪着他。

    心里一面感动之余,又极度担心今晚的一幕幕让人传到路家人耳里去,我不怕我被路家人来对付,可我怕会对路锦言造成影响。

    “没事,没事了!”我用手推他。

    “萧副总,你没事吧?”萧俐装模作样地跑过来,一脸担心地提裙蹲下身,要接过路锦言的工作帮我看脚。

    路锦言不着痕迹握着我的脚,没让她的手沾上半分。

    萧俐微微有些尴尬,看向我的眼睛里面更似扎满了掺毒的针,嘴角却还笑着:“我去找酒店要点跌打酒!”

    我和路锦言都不鸟她。

    她站起身,突然唉哟一声便好巧不巧地倒在路锦言身上。

    路锦言皱眉,但还是象征性地扶住她:“怎么了?”

    “我头好痛,从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痛,这会儿好像更严重了,言哥,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看看?”她装腔作势地一脸楚楚可怜。

    我暗自好笑,抱起双臂看好戏。

    路锦言凉凉看我,我对他挑眉,笑眯眯地示意他要怜香惜玉。

    “我让你家人过来!”路锦言要去叫萧磊。

    “不行,他们待会儿又要嫌我麻烦了,言哥还是送我去一趟,我们看完病马上回来好不好?我一直对你真心以待,为了你,我们全家现在连老宅子都没了,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吗?”

    路锦言哪是她能拿捏得住的,拿起手机便打电话让助理过来。

    等路锦言的助理赶过来,萧俐马上又伸伸腿伸伸胳膊,跟吃了神丹妙药似的,好了,哪还用去什么医院。

    这一装没装到目的,但至少萧俐成功地把路锦言和我分开,而且从这会儿开始,她几乎是树獭一样寸步不离地紧挨在路锦言身边,包括他去抽烟她宁可吸二手烟也屁癫癫地跟着。

    吴琼穿着一袭紫裙,像是凑巧经过我身边,顺势从桌上拿过一杯酒,递给我,冷笑:“野心再大,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撑得起这份野心的肚腹!二少风流也就罢了,三少这样严谨的男人,你以为会吃你在牢里学来的狐媚子这一套?刚才那样,就以为三少对你另眼相看了吗?别做梦了,不过是看你好上顺水推舟逗着玩玩而已。”

    我发现,这位以表子出身,而后上位我萧家现主人的女人,说话似乎也随着现在的地位越来越有深意了。

    至少,讽刺骂人不再像六年前那么直接彪悍。

    我可还清楚记得,那时候她跑到我们家里又是撒泼又是卖惨,指着我爸的鼻子几乎用尽天下所有丑陋不堪又无耻恶俗的字眼。

    “是啊,在摸男人心思这方面,哪个女人比得过表子,尤其是资深表子,对吧?”我回她同样毫无温度的笑:“原本我确实没什么野心,但被土匪逼急了,再没野心也会逼出来了,也只有野心比土匪更大,手段比土匪更狠,才能将卑鄙无耻的土匪赶尽杀绝呢。”

    吴琼气得脸上厚厚的粉都要抖下来,“别得意得太早!我可记得二少今晚是说好要来陪你,可现在呢?以前二少虽花,每个女人至少会在他身边留上几个月到几年,可是你呢?这才多久啊,就坐冷板凳了,我们会一直等着,等到你失势那天,我们娘仨会把你这个萧家余孽吞得渣子都不剩!”

    “拭目以待!”我拿杯子与她碰杯。

    “吴琼!”这时,柏燕在她后面重拍了她的肩头。

    吴琼回过头,柏燕胡乱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