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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心扉向萧山君敞开\/057章 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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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菲亚酒店719房间里,长川美惠刚刚沐浴完毕,穿着一身睡衣打开了电视。

    她的美腿修长,皮肤白皙。一副精致的托胸代替了文胸,解放了被紧箍一天的躯体,软软颤颤,极富张力。

    风暴过后的菲国,夜空明丽,繁星璀璨,晶莹剔透,就像刚刚被水濯过了一般。本来她想出去逛逛,走出室外,欣赏街景,享受清风。可是一想到灾后重建得小有时日,眼下正是满目疮痍。唉,还是算了。

    她把电视调得吱吱哇哇地响,没有感兴趣的节目。于是切断了电源,把遥控器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仰靠在大大的双人床上发呆。

    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周遭死寂。

    这个时间,华灯初上,正是出门在外的人们自由活动的时段。川石麻里早些时候出去了,找了个理由没有带她。她知道他一定是去了那种地方,天下的男人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肚皮。

    有几个女记者来会过她,也出去找那种风月所在。几次灵异活动都有参加,她们混得很熟,多次会她,她都没去。听说在菲国,鸭子很精致,价格还公道。如果运气好,极有可能碰上清水健和柳井式的人物呢。

    他们哪次都是三五成群,相互间没有忌讳,叽叽喳喳,一看就轻车熟路。

    那个米力国来的老记,人们都叫她春姐。简直前凸后翘到了极致。据她自己说,只有四十岁的她,已经阅人无数。从二十多岁走上采访之路,就被一个新闻界的女前辈领上了道。他领略过五个大洲的男人,从印第安人,到因纽特人,到斯拉夫人,到蒙古人。最冒险的一次是和黑非洲的尼罗特人演对手戏,一个晚上足足被对手折腾了八次,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她和柳井演过对手戏。他们正战足足一个小时,最后还是柳井败下了阵来呢。嘻嘻!

    还有那个英格伦来的柯莉,一张永远都长不大的娃娃脸,可竟是风月场上的双面杀手。一副长了赘肉的肚皮,两只干瘪移位的肉袋,竟然有杀男又杀女的绝技。女同时,她专扮男人的角色,而异性肉搏时,她又专司上位。

    每次女人们在一起彪虎嗑的时候,长川美惠都只有听的份儿。而且每次她都听得好像嘴里钻进了个蛆虫,恰又被自己咬坏,哎呀呀,吐都吐不净。

    长川的身体颤抖了下,又想到了那个长了一副蛀牙的小妹,专门给春姐背灯箱的那位。她一定是个刚刚入“行”的新人。听大姐大们讲述自己的战斗故事,她只知道呲着牙笑,而且还知道脸红。每当长川把目光扫到她的脸上时,她都不住地躲闪,一副极不自然的样子。

    几个女人来勾引她,把那种事情描述得天花乱坠。她并不感冒,一口拒绝了回去。

    这些个女人啊,贪图的是个人的享乐,个个钟情单身主义。有人曾经结婚,一直丁克。长川恪守的是东方女性的传承观念,她不想过糜乱的生活,她想结婚生子,相夫教子,享受人间的天伦之乐。

    此时,她倒是心扉中开,苦想起了萧山俊阶来。

    长川美惠拿起了话筒,拨通了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震铃声。

    响了半天,没有人接。

    是也出去了呢,还是正在洗浴?长川美惠暗暗思忖。

    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急忙跑进洗手间,对着那面大镜子瞧了又瞧。素面的自己,脸颊红润,比浓妆下的自己都好看。她的眉线细长,这是自然生成,绝没经过眉钳的修整。还有自己的双目有神,秀鼻微巧,香腮含饴。

    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小腹微突,很有肉感。又掐了掐腰,绷了绷臀,腰不粗,臀不赘。

    她很满意自己,又跑回了双人床上,操起了话筒,拨了出去。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她把听筒放了回去。

    她静静地想着心事,如果此时和萧山君腻在一起,应该是最惬意的事情,春宵一刻呀!和萧山君随便谈点什么话题呢?先谈谈理想,再谈谈价值观?经济社会么,什么事情都要讲价值的呀。再谈一谈彼此的工作?谈一谈对工作的态度。反正随便谈点什么都行,萧山君的话我爱听。听他的话像听音乐,像听故事,一定感人。最好是一直谈到两人睡意渐浓,然后相倚相偎,一觉睡到天明。

    和萧山君虽然都在岛国,但他们此前并不熟知。确切地说,算上这次,他们只接触过两次。她对他的了解,多数源自于他的父亲,鬼舞先生是灵异研究界传奇人物。父子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圈内人热衷议论的话题。

    萧山君谦谦学子之风,温文尔雅,一贯以绅士之态示人。在她长川美惠眼里,他既像学长,又像慈父,不怒自威。每当想到他的时候,长川的心必起涟漪,就感觉受到了悠悠小火苗的烘焙,无比的温暖,无比的幸福。自己已经不止一次神游进了他的房间,他的怀抱。梦中,她已经为他失过了身呢。

    想到这,长川急忙用两手捂住了脸蛋,就觉得脸颊发热,热得烫人。她傻傻地笑了,突然张嘴说道,“哼,烦人!”两眼无神。

    她看了看那台老式叉簧电话,不自觉地想到:他真的不在?或许他也上街了呢,街上有酒吧,有赌馆,有KtV,反正灯红酒绿之处,都是男人们爱光顾的地方。

    她突然有些生气,操起了话筒,对着按键戳了起来,把手指戳得生疼。

    这回,电话竟然有人接了!

    她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平复了下情绪,对着话筒轻轻地说道:“喂,萧山君,我,我是长川美惠。”

    “噢,美惠小姐,你好!”

    电话里的声音亲切温暖,长川美惠的心跳怦怦。

    “萧山君,如果您方便的话,能否,能否来我的房间?”长川美惠的心跳得厉害,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噢,好啊。”萧山俊阶迟疑了片刻,旋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第057章 反目成仇

    过了午夜,川石麻理才从风月场回到酒店。他感觉身体极度透支,爬上了最后一节楼梯的时候,已经两腿哆嗦气喘吁吁。

    他埋怨这菲国的五星级酒店,电梯为什么不二十四小时作业。他还埋怨,面对一个老龄客户,为什么没有安排人员搀扶!这些埋怨,都是在他的心底,因为此时想投诉,恐怕找不到一个管事的人。

    整个酒店一片昏黄,他嘲笑它不够奢华,不够辉煌,它的等级牵强。他并不知道这是灾后的临时电力管制,没给这个五星级酒店断电就已经是很高的待遇。

    这个国家,对大酒店的照顾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嫡出的规格了。而对于生活在街角市井的普通民众,那才如庶出的一样。

    川石麻理早些时候去的那个地方,是一条又窄又乱的街巷。皮条客左钻右挤地把他带进了那个地方,竟让他迷失了方向。

    一样的趴趴房,差不多一样的破铁皮,石棉板,把大大小小小的房子分隔成高高矮矮的四方块儿。

    垃圾,就散乱地堆在那些破房子旁边,散发出阵阵腐臭的味道。有一只流浪狗,翘着一只残腿,在垃圾中寻找吃食。

    穿过了这些趴趴房,眼前才有点亮光儿,却原来到了一处水湾,岸边着几条小船。

    水湾里的水倒是清澈,这恐怕是一种假象,川石不由得想。是刚刚过去的暴雨把这里的臭水稀释了的缘故,从旁边堆放的杂物就能看得出来。

    皮条客把他带上了其中的一条小船,送到了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收了他的钱,又收了女孩子的钱,走了。

    女孩子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一脸的稚气,可她的眼神中透出的,却是成人一样的老道和在行。

    找一个女孩子游戏,这是他和那位说好的。摸腻了那些丰乳肥臀,听厌了那些油嘴麻舌,他好想品尝一下小仔鸡的滑嫩和爽口。来菲国之前,他就了解了这里的情况,并且准备充分。这里是少女的重灾区,价格便宜。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享受意外的待遇。

    船仓里的设备很简陋,一床被褥,一盏昏灯,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一个小孩子睡在那里。小孩子的皮肤油黑,显然,这是非洲黑人的混血儿。在菲国这种地方,知母不知有父者甚众。职业有传承,穷苦的女人被迫接受这种不变的世道轮回。

    “来吧。”那个女孩子熟练地宽下了自己的衣服,“喜欢哪样的?你自己拿主意。一千比索和两千比索,由你。”

    川石麻理选择了两千比索,他看了眼睡在旁边的那个小黑人儿,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女孩子点了点头。

    “我怎么称呼你?”川石麻理问道。

    “叫我竹叶好了。”女孩子回完话,主动把川石麻里招呼了过去。

    这里的生意超级火爆!从周边小船上发出了阵阵亢奋之声。川石麻理的精神抖擞,也把这种声音传递了出去。

    就在他们专注游戏的时候,船舱边上探过一个头来。又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是一个看起来更小的女孩子。她注视着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劳动,一脸的波澜不惊。

    待川石麻理结束了游戏,躺在了床上,小女孩早弄来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水,端到了两人面前。她捞起一个黑乎乎的毛巾,拧干,放在川石麻理的肚皮上,并用她的小手为其擦拭。

    小女孩所做的一切,尽皆看在川石的眼里,他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知道这是又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你叫她竹花好了。老板你行行好,给她五百比索就行。”这是竹叶在哀求他。

    “她是你妹?”

    “是的。”

    “你——?”川石麻理停住了话语,用疑虑的眼光打量着竹花。

    “老板,我行的。”竹花边说边脱去自己的衣服,努力挺起稚嫩的胸脯。

    川石麻理觑觑着小眼,仔细瞧了瞧,用手抓了抓光秃秃的头皮。在自己的口袋中翻出一瓶药来,倒出几粒,扔进了嘴里。

    他咧开大嘴一笑,露出两颗黑黄的牙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为生活所计。一就说了,那就五百比索。完事之后想着给我送出这迷魂阵去,小费可都包含在这里了,都在这里。”

    川石麻理好生惬意,经过长川美惠的房间时,他还停住了脚步,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哼哼,雪白的大腿哟,也敌不过那小仔鸡哟。两只小仔鸡哟,比那一条大腿都便宜哟。”他在心里哼哼着家乡小调。

    嗯!怎么打不开房间的门了?川石麻理努力再三,没打开自己房间的门,他只好求助服务台。服务台一查问,却原来他少上了一层楼。

    川石麻理只好再爬一层楼,走向自己的房间。刚好走到长川美惠的房间时,房间的门开了,和正从房间出来的萧山俊阶撞了个满怀。

    两个大男人四目相接,空气瞬间凝固起来。

    萧山俊阶知趣,先是跨出一步,走了。

    川石麻理则站在长川美惠的房门外好久,才恨恨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山俊阶回到了房间,马上给长川美惠打了电话。

    “美惠,对不起。在门口我碰到了川石麻理。我们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传来了长川美惠的声音:“萧山君,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他的附属品,我可以不接受他的任何指责。”

    “可我关心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萧山俊阶说道。

    “你们两人的关系,不会因为我而密切,也不会因为我而疏远,却会因为我而更明晰。这是好事儿,萧山君。晚安!”长川美惠像说绕口令,说完把电话挂了。

    “明晰?”萧山俊阶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川石麻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洗漱,一仰身倒在了床上。他的心里憋着一口气,长川美惠好歹是他身边的人。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并不能表明与他的关系,但这是明白人自然都明白的事情。

    看来,你萧山俊阶是继承了你父亲萧山鬼舞的衣钵,专门和我为敌了呀!

    川石麻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幅幅凌乱的画面从脑海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