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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楚凡森忽然笑了。
扯过蓝溪手里的那些东西，看了看，直接撕得粉碎。
“蓝溪，你躲出去这么久，就是搞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找的专业人士，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可以么？你造假身份证，拿去租房子，尝到甜头了是吗，现在连这个也敢造假了！”
楚知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拉了拉楚凡森的胳膊，“凡森，别理这个疯女人，爸妈还在里面等着呢，咱们进去吧。”
楚凡森把胳膊一挥，“你进去等着吧，按程序来就行，今天，我就要跟这个疯女人，直接把婚离了。”
楚知意眼神闪烁，“凡森，财产分割那边出了点问题。”
楚凡森不耐烦了，“能有什么问题，按法官说的去做！一会儿我拿到离婚证，直接去跟你办结婚证！”
楚知意咬了咬唇，一跺脚，回身进了门。
里面，秦峥傻了眼。
这些年她在楚家做阔太太，并没接触过生意，也不知道在她和楚景山结婚前，楚家的财产就都过到了楚凡森的名下。
也就是说，她和楚景山如今全靠楚凡森养着，他们没有钱，反倒这些年因为治病，欠给公司两百多万的债！
秦峥看了看楚知意，嘴唇动了动。
“债务跟财产一样，都是要均分的，秦峥，有异议吗？”法官问道。
楚知意这时候把秦峥拉到一边，“律师马上来了，他们两个在外面签离婚协议呢，凡森说，一拿到离婚证，马上跟我结婚。”
秦峥会意。
现在财产都是楚凡森的，一旦跟楚知意结婚，那么就有她一半。
“没有异议，我原意承担一半的债务。”
法官迅速在材料上签字。
这个离婚的官司，不吵不闹，算是打完了。
三人出门时，蓝溪已经泪流满面。
“楚凡森，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全跟你说了，你还不信吗？”
楚凡森冷漠地看了她一，“蓝溪，你和戴优秀的关系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也不能强迫我去相信他的话。世界是会有那么巧的事？知意的生父怎么会正好跟他住在一起，还把计划都说出来了？另外，就算你跟他说的都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爱你了，我爱的是楚知意，所以，请你把字签了。”
楚知意高高挺起胸脯。
一种坐拥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赢了，她终于赢了。
戴优秀这时候抱着然然冲过来，拉住蓝溪，“别胡乱签字，看清楚财产具体是怎么分割的再说。”
蓝溪甩开他，红着眼冲律师伸手，“笔拿来，我签！”
爱已经没了，她不稀罕他的钱。
哪怕一分没有，这个字她也会签。
她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协议签好了，蓝溪抱过然然，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
楚知意拿着那份协议，看着蓝溪的签字，兴奋异常，“走吧，凡森我们去领结婚证。”
楚凡森好像忽然没了兴致，揉了揉头，扯过协议交给律师，“我很累，明天再去吧。”
蓝溪的车渐行渐远，她的眼睛，她的心，跟被雨水浇过的车玻璃一样，模糊不清，洇湿了一片。
戴优秀把蓝溪和然然拉到酒店一楼的餐厅吃饭，蓝溪脑子和手脚一样是木的，根本吃不下几口。
浑浑噩噩的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开始发烧了。
“看看你这点出息！”戴优秀恨铁不成钢，嘱咐然然离妈妈远点不要传染了，自己跑下楼去买药。
好不容易让蓝溪把药喝了，戴优秀冒了一头汗，哄着然然在自己的床上睡了。
那母子俩睡着的时候，戴优秀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他翻身起来，拿起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
那个该死的楚凡森，不知道给蓝溪留了些什么。
蓝溪昏昏沉沉地睡着。
好像睡着，好像又醒着，那些与楚凡森的过往，一幕幕划过脑海，她不知道是梦到的，还是她心里想的。
“蓝溪，蓝溪！”
有人在喊她。